廣寒目光一寒,朝殷立道:“殺了他!”
無色的騙術撐到此時,再也撐不下去了,命都快沒了,還裝個屁的蒜。他趕緊噗通一聲跪下,抱住殷立的腿跟,連連磕頭:“饒命啊,英雄。”
廣寒怒叱:“你竟敢對我起淫心,繞不得你!”
殷立恍然:“原來不光是騙子,還是個淫僧。”
無色道:“不不不,我不是和尚,我扮成這樣也就為了混口飯吃,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吶,也就今晚差點犯了事啦。可是這也不能賴我啊,下午的時候,我只說你長的好看,少商王子他就……他就非要盡什麼地主之誼。這事……這事全出在少商王子身上,不能……不能賴我啊。饒命饒命啊,英雄。”
廚娘湊到殷立跟前:“二教宗看著呢,別殺人。”
廣寒不依,廚娘又道:“你想他受罰嗎。”
廣寒沒法,踹了假和尚一腳:“滾!”
那假和尚撿回一條命,屁顛屁顛跑了。
劉肥見那假和尚跑兩步摔一跤,捧腹大笑。笑畢,他問殷立:“剛剛廚娘聽說是什麼無色上師,她都蒙了,你怎麼一上來就敢打他?你神仙啊,偏就你知道他是個軟蛋。”
殷立道:“你們沒看出來?”
劉肥道:“還真沒看出來。”
殷立道:“那和尚若真是仙家,又怎會掐著廣寒的脖子呢,這豈不有失身份。何況,那和尚是左手鎖住廣寒的喉嚨,右手按在她後肩,這是典型的獅子搏兔的手段。我剛瞧見他的手法,就全都明白了。一來,他拿廣寒做人質,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二來,拿廣寒當人盾,如果我們出手,他會推出廣寒,趁機逃走。可惜,他修為太差,我欺到他身邊,他都沒反應過來。”
劉肥恍然:“原來這樣啊,我明白了。”
廚娘道:“你就知道吃,你明白個鬼。”
殷立問:“烤熟了沒有?我肚子餓了。”
廚娘看了一眼廣寒:“也不問問人家餓不餓,就你自己餓啊。”
一行來到篝火邊,圍火坐定,廚娘用匕首割下肉食分給大家。
二教宗武乙呢,依舊高深莫測的躺在樹上,只顧喝酒,聞香不動。
廣寒這次回來,態度大變,若是換作以前,說什麼她也不肯和殷立坐在一起。但此時此刻,她靠了,靠在殷立身邊坐著,默默的啃食著肉片。闖過一趟鬼門關回來,這一刻的她,不知道有多安寧。
等吃飽了,廣寒走到樹下跪倒:“求二教宗教我功法。”
二教宗武乙無動於衷,依舊躺在樹枝上:“不教不教。”
廣寒道:“今天我若修為還在,何至於有此一險,二教宗安忍見弱而不扶,見死而不救?廣寒明白,您老高臥雲端,是世外仙人,不理俗務政事。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是殷立的師尊,廣寒是殷立的家奴,單憑這點也請您指導一二。”
殷立聽到這話,就不肯了:“別亂扯關係。你動不動就殺我,我是你的家奴還差不多。再說了,太后把你給了我,可你一直都不承認你是我的家奴,對不對。其實,我也不想要你,你求二教宗那是你的事,別扯我就行。”
廣寒回頭看著殷立,柔道:“我現在承認,好不好?”
殷立怔了一下,他沒料到一向臉寒似冰、心高氣傲的廣寒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不信,廣寒雖讓太后貶作女奴,但心卻依然高遠:“好啊,你要是真心的,你就過來給我按摩捶肩,切肉餵食。”
廣寒咬咬嘴唇:“以後吧,二教宗不答應,我不起身。”
殷立捧著一條肉腿,走到樹下,一邊啃食一邊笑道:“二教宗,你趕快答應她吧。廣寒女官什麼時候給人捶過肩,餵過食,這麼好玩的事,你不想看看?”
“小兔崽子拿話繞我,你當我不知道麼,你在幫她說和。”
武乙從樹上跳下,睜著兩隻醉醺醺的眼睛瞪了瞪殷立,又看了看廣寒,接著說道:“我說殷立,你想幫她,你自己教她,你跟我找什麼事。話說回來,她又不是給我捶肩,給我餵食,這個忙我若幫了,豈不便宜你了。”
廣寒聽他話音,有兜授之意,忙道:“殷立是您的徒弟,廣寒服侍您是天經地義的事,您就是不肯教我功法,我也樂意伺候您,您有什麼要我做的,只管吩咐就是。”
武乙撫動白鬚:“老頭子我有手有腳,從來不用人伺候,我不過一試耳。我瞧你啊,性子變了就對,一味剛強可不適合你現在的處境,你連活都活不下去,誰看見不糟心。我問你,此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