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典星月回家,見著父親,自然歡喜。
她有一顆慈悲心,得知百姓捱餓,國家遭災,二話不說就把四百萬的存票拿了出來。她不光有一副慈悲心腸,她還懂得節儉持家,即使去御名樓賭錢修煉,也不學師尊那樣豪揮萬金,她賭的很小很小,一天輸贏不超過十枚金幣。
次日,殷立聽大教宗的回玄霜宗進修去了。
典星月則向師尊請假,陪同父親訂購衣糧。
完事後,他又領著父親去找左屠和白羽生。
御名樓和夜冥堂經營著帝都與各國的漕運買賣,兩家旗下有港口,分別有兩百餘艘貨船。典星月把御名樓和夜冥堂所有貨船全包了下來,第二天把購買的衣衫和糧草載到碼頭,上貨裝船,足足裝了四百五十三艘貨船。
典星月忙前忙後,一應事宜全不由父親插手。
典成看在眼裡,心發感慨,女人長大成人了。
衣衫和糧草裝載完畢,典成就要隨船回國了。
拔錨之前,他把典星月喊到一旁,小聲說道:“星月,雖說考錄國子監,首當以進修為目的,但平時也不妨礙你做其他的事情。爹問問你,你跟殷立同在一個屋簷下,你們之間有沒有……。你明白爹說的意思嗎?”
典星月雙腮飄紅:“我跟他還……還沒有。”
典成略感失望:“沒有啊,其實可以有的。”
典星月道:“爹,您別說了,您快上船吧。”
典成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上船。”
……
殷立回玄霜宗進修,每天天色撒黑才回家。
他刻苦修煉,早睡早起,不外出也不貪玩。
烏爾開溜過來找他玩耍,他都是措辭敷衍。
典星月自打老爹回國後,她牢記爹爹的話,開始為殷立留門。可是殷立從來都不肯進她的門,而是每天睡在廣寒屋裡。起初,典星月覺得沮喪難過,後來偷偷瞧望,發現殷立只是幫廣寒修煉,她心裡這才順暢。
輾轉七八天過來,這日傍晚殷立剛剛回家。
齊宛柔忽至,說她老爹邀請殷立過府一敘。
殷立隨她去了,然而齊宛柔沒有帶他回家。
兩人徑直去外城,來到一家不起眼的酒樓。
殷立問:“請我過府,你卻帶我來這兒?”
齊宛柔道:“我爹說,你知好歹、識兇吉,鬼精鬼精比那水……水晶猴子還精,請你過府一敘,你肯定回來;倘若請你到外城酒樓一敘,你就未必肯來了。”
殷立鼻哼:“哼,你爹才是水晶猴子呢。”
齊宛柔道:“你罵我爹幹嘛,你進不進?”
殷立道:“不進去不就白走這一趟了嗎。”
兩人進入酒樓,敲開包廂,齊宛柔就先走了。
包廂內有九個人,除了齊國公齊修圖和宋大中,其他六人只覺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齊修圖令人關門,請殷立入席。殷立納悶,這是唱的哪出戏?席間八人,只有齊修圖和宋大中臉色正常,其餘六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敵意。
殷立問齊修圖:“世伯,怎麼還有別人呢?”
齊修圖笑笑:“哪有別人,這都是自己人。”
殷立搖頭不解:“小侄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齊修圖引手宋大中:“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其他六位都是趙、燕、鄭、魯、吳、陳六國密使。小侄不會不知道血盟會吧,今天在場的全是血盟會成員,老夫也希望殷國也能加入,咱們九國共商國事,有難互幫,有福同享,豈不妙哉。”
殷立看了看宋大中,問:“你也加入了嗎?”
宋大中道:“我隨你,你加入,我就加入。”
齊修圖哈哈笑道:“血盟會是調解各國矛盾,化解各國危難的組織,可謂利國利民,你們為何不入呢?我日向帝國原有十大諸侯,魏滅殷興,權當它是天理迴圈,殷國興起,我八國已經達成共識,並無異議。咱們九國今晚聚集一堂,正是為了大家利益,商量聲討太后一事。賢侄,太后亂政,弒殺天帝子嗣,你可是幫兇喲。”
殷立心裡來氣,倏地站起:“世伯……!”
齊修圖罷手:“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先坐下。當然,這事大家心裡都有數,你是奉國子監之命下山徹查妖人,誰也沒料到這妖人也參與了叛亂。你這算是順藤摸瓜,查到大司馬和王子並非你的本意,這些咱們也都理解。不過,少商王子和大司馬密謀造反,起因卻是因為一則傳言,他們認為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