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殷立、典星月、廣寒正坐在桌邊扯蛋。
典星月好奇,廣寒何以對殷立態度轉好,這蛋該怎麼扯呢?男女之事都是隱而不宣的,她按住好奇不敢問,她怕問出個床幃之事,惹得大家難堪。不過,關於殷立此番遠赴兜天府進修之事,她卻問個不停。
殷立不瞞她,把整件事從從頭至尾細細道出。
他嘴巴快,順溜的把和廣寒扯蛋的事也說了。
說完,一陣尷尬,躺去床上上演躲貓貓。
典星月和廣寒也難為情,各自回房去了。
昨晚沒睡,正好抓緊時間休息幾個時辰。
天昏時分,忽聽雷響,典星月和廣寒驚醒過來,跑來殷立房中。三人推窗瞧望,見天空聚有一片雷雲,雷電光束粗大如柱,連線著雲層,並且一道接著一道往下劈。廣寒最先認出:“這是雷技《天懲》!看來已經打起來了!”
典星月道:“師尊習的是雷技,莫非這是她施的法?”
“花掌櫃交代,要是聽到打鬥聲,就說明賭坊已經安全了。”廣寒開啟包袱,取出幾件事先準備好的布衣:“你們倆趕緊把衣服換上,咱們該走了,回賭坊去。”
殷立盯著遠處的雷光電閃,說道:“我聽花掌櫃的話到客棧來,不是為了躲事,我只是想補個覺,養精蓄銳。如今大敵當前,我怎麼能避而不戰呢。現在花掌櫃氣勢正盛,我去增援,或許還有機會退敵;假如花掌櫃有個閃失,憑我們三人又殺得過誰,到時候藏在哪兒都不一定安全。”
廣寒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吧,倒也在理。”
殷立道:“你們倆留在客棧,我去增援花掌櫃。”
說完,提起大刀片子鑽窗躍出,踩瓦踏虛而去。
典星月不放心,也要跟去,卻讓廣寒一把拉住。
廣寒冷靜道:“你我去了,只會讓他分心。”
……
殷立奔出集市,趕到雷光電閃的源頭之地。
那地方瀰漫著一層濃濃的黃霧,看不太清。
等再近一些,透過濃霧,隱隱約約看見名器腳踩花娘,舉刀欲砍。殷立震驚,遂把步一疾,弧躍而起,在半空揚起大刀朝名器砍去:“住手!”
名器回頭瞧望:“咦,正主兒終於出現了。”
她故意不接招,身形一閃,讓花娘迎他。
殷立拖刀而下,看見名器閃開,而地上卻躺著花娘。他嚇了一下,這一刀要是砍下去,準保把花娘砍成肉醬了。危機瞬息之間,他忙往左邊凌空一番,收了刀勢。等雙腳著地,瞥眼細看,驚得眼珠子險些崩出來。
他看見花娘斷成了兩截:“花掌櫃,你……?”
花娘揚起身子:“叫你躲起來,你幹嘛不聽。”
殷立暗暗稱奇:“看起來,你好像沒事似的?”
花娘抬起斷臂,指黑袍男子:“那人是你爹!”
什麼!我爹!殷立捏頭看向不遠處的黑袍男子。那男子的袍帽蓋得很沉,看不見面貌長相,但服飾打扮分明是月影閣的妖人。殷立覺著荒唐,我爹怎麼會是妖人呢。他只當這是花掌櫃臨死前的錯覺。大敵當前,他不能想的太多,免得心神意亂,為敵所趁。
殷立橫刀在胸,瞄著名器和黑袍男子,高度戒備。
他移到花娘跟前,問:“花掌櫃,你還能挺多久?”
花娘道:“我是不死身,死不了,你顧好你自己。”
可不,花娘的下半身走著貓步在殷立跟前晃來晃去。殷立覺得詭異,要不是花娘親口說什麼死不了,他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所謂的不死身。總而言之,花娘沒事,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殷立有自知之明,連花娘都敵不過這兩人,他就更不是對手了。
殷立壓低嗓門:“我引開她們,你想辦法逃。”
見前面不遠有條河,當下幾個起落逃到河邊。
而後,駐足河岸,收刀插背,轉身候敵以待。
名器和那黑袍男子好像有點貌合神離?
名器追得緊,三兩步搶到了殷立跟前。
但那男子卻遠遠吊著,沒有靠近殷立。他凌空頓在樹梢上,靜靜的注視著殷立,袍帽下的兩隻眼睛,閃著紅紅的光芒。那雙眼三瞳交叉,瞳孔時扁時圓,偶能旋轉。
“怎麼收刀了呢,打算束手就擒了嗎?”
名器衝著殷立陰陰發笑。她吐著信子般的舌頭,舔舐嘴唇,放佛殷立是一道美食,喉嚨裡恨不能伸出爪子,把殷立抓來一口吞掉。那副饞嘴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