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我歲收命脈,倘若再讓他們啃下東城,那哀家日後豈不任由他們擺佈了。所以,往後你得替哀家好好看著東南二城,切不可發生紕漏,必要時哀家會派人幫你。”
“多謝太后不罪之恩,草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白羽生跟太后關係匪淺,對她的心思,向來琢磨極深。
這朝廷勢力自來講究平衡,一方獨大,勢必惹來禍端。
其實民間勢力亦復如是,天子執政就該擁此心術。
因此他早前就料到自己侵佔東城,必得太后支援。
“什麼死而後已,話不要只撿好聽的說,倘若日後讓哀家知道你再有什麼事欺瞞於我,到時就別怪哀家新罪舊罪一起並罰了。”董太后故意指上運勁,捏碎杯子,以此加重言語上的恐嚇效果。見白羽生拱手低頭,連說不敢,她隨即語調一轉,又笑道:“好了,哀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莫要當真。對了,殷立小子想必你已經見過了,跟哀家說說。”
白羽生端正臉色,將殷立的修為、長相、脾性都一一說了。
董太后聽罷,呼吸急促,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滾燙的茶水。
但茶水下肚,卻澆不滅激盪起來的心中浴火,她痴了片刻,說道。
“照你這麼說,這小子比他爹還要古怪難懂了,嗯確實怪,怪得很了,高階戰技是神識傳法,修為沒到牧星境,是不夠資格和機緣修習的,他才晉升到聚力境,身處下三境,居然會使《雙瞳赤金睛》,這真是千古未有的怪事了。”
白羽生瞧見太后眼犯痴色,心道:“想起殷名了吧。”
心念之餘,順著話茬說道:“是啊,這或許就是殷室的奇特之處,雖然草民跟小世子接觸不頻,但覺他無論長相、脾性都與殷名有七分想象,而且日後的修為怕也在乃父之上。所以草民斗膽諫言,俊才難覓,太后萬不可對他再動殺念,畢竟他是殷名之子。”
董太后笑道:“你倒惜才,放心吧,哀家說過已經改變主意了,往後不會對他再動殺念,哀家留著他還有大用處。對了,你剛說他的脾性和長相跟殷名有七分想象,這哀家就有些好奇了,改明兒宮裡設宴,特邀各諸侯世子、郡主進宮赴宴,哀家倒要仔細瞅瞅。”
白羽生知道,太后哪是想見殷立,想見的分明是殷名。
他心裡這麼想,順嘴說道:“太后見了,必定喜歡。”
董太后臉頰微紅,沒再接話,揮揮手:“你告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