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跟你開玩笑呢,瞧把你火得。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有心跟你開這玩笑的,那劉嬸的年歲都可以當我娘了,她又跪又泣的,誰受得了,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免得她每天提心吊膽,有事沒事就朝我們下跪。”
“哦。”典星月嘴角抹過一笑。
殷立吐掉狗尾巴草:“走吧。”
典星月問:“走?走去哪兒?”
殷立說道:“你看書看糊塗了吧,今天中午要到國子監報道,我看這個點怕是別人早就過去了,我們也早點出門,給教宗留個好印象。”
典星月合上書,起身說道:“你也知道留個好印象,教宗說你擅動殺念,不准你用藥治傷,你卻把他的話當了耳旁風。一會兒在教宗面前,你最好收斂一些。”
殷立笑道:“受傷不治,那是傻子,傷長在我身上的,又沒長在教宗身上,他站著說話不腰疼。再說教宗那是多管閒事,他說不準我用藥,我就不用藥了,我還沒有報道呢,憑什麼要聽他的話。你放心好了,就算讓他察覺,我跟他死賴到底,反正他又沒有親眼看見我塗藥。”
典星月搖搖頭,嘆道:“哎,這事也只你幹得出來。”
殷立手指朝前:“我眼睛還看不太清,你前面帶路。”
兩人回屋,拿上兵器,穿廊過院到西廂院照會燕小小。
然後殷燕兩家一眾人出門過街,緩步緩行來到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