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進來,那胖子把身子挪了挪,騰出地方讓他們坐。
等殷立坐定,那瘦子倒了一杯白開水遞來。
殷立抖著雙手接下,咕嚕咕嚕喝個底朝天。
這杯水喝的好,痛苦難受又緩解了幾分。
那一瘦一胖兩人看見殷立神形頹廢的樣子,對視一笑。那瘦子說道:“你中毒還能跑出來,資質倒好。三年前我跟劉胖子剛來那會兒也吃過廚娘做的飯菜,她把我們折騰得夠嗆,我倆中毒後足足兩天才緩過氣來。”
殷立耳膜一震,奇道:“什麼,你們也吃過!”
那瘦子說道:“不止我們仨,山上誰沒吃過。”
那胖子饞著口水將烤熟的一塊精肉叼到嘴裡,插口也道:“你別覺得委屈,你才吃了多少,俺上山那會兒吃過三回。廚娘做的飯菜正因為有毒,它才好吃嘛。餵我說,廚娘今天給你做的是哪道菜,味道怎樣,給俺說說?”
殷立揚手打住,捧嘴乾嘔兩下:“別再提那菜了,提起來我就想吐。媽的,那婆娘就不是個正常人,她下毒害人就沒人管的麼?”
那瘦子和胖子相顧打哈,像在笑殷立無知。
那胖子道:“你吃過她的飯菜,不也活得好好的。”
瘦子笑道:“對,廚娘的飯菜有毒,卻沒有下毒。”
殷立越聽越迷糊,盼求解疑:“什麼意思?”
那瘦子又哈笑兩聲,臉頰消瘦無肉,笑得極其難看:“你初來乍到,很多事都不瞭解,凡是到了玄霜宗的,不出幾年,就都心倦身疲變成混吃等死的老傢伙了。也就廚娘是個例外,來了二十年,一直不疲不倦鑽研破鏡之道。反正現在左右沒事,關於廚娘我就當個閒話跟你說說吧。”
殷立萎靡的臉為之一振:“你請說。”
那瘦子撥弄火石,稍稍沉吟了一下。
而後不急不緩的把廚娘烹飪飯菜的因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