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星月回到家中,愁苦淤心,甚感鬱悶。
殷立一走,她瞬成異鄉孤魂,好不淒涼。
晚上,趙夕指突然來訪,說是登門請罪。
身為陽剛氣盛的男兒,誰還沒個春心蕩漾的時候。
平時趙夕指對典星月的姿色就極其仰慕,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攀談,這回好不容易逮著個尋花問柳的機會,那還不滋生邪念,像蒼蠅逐臭一般說來就來。
典星月無意納客進屋,只請他在院落天井稍坐。
趙夕指說道:“聽說今天藥市很有一番熱鬧,貴國李將軍執藥揚威,把一眾奸商殺得片甲不留,殺得好,殺得好啊。其實說起來,這事是我的過失,殷藥失市,多半是因鄙國商販投機耍奸所致,我若早些查明因由,多加管束,也不至於發生今天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所以,我晚間聽了這事,便特來登門謝罪,還請星月小姐原諒。”
典星月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趙夕指耳聞她聲,心境激盪,忍不住薅住她手。
“星月小姐真是善解人意,我……我……。”
“你……你做什麼,男女有別,請你自重。”典星月甩開他的手,往後疾退兩步,厭道:“既是謝罪,說通了便好,現在天色已深,我不能留客,你走吧。”
“瞧我這雙賤手,該打該打!”
趙夕指心跳如鼓,使勁的抽打自己的手。
繼而狂吞唾沫,極盡討好的拼命解釋:“星月小姐,我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對你絕不存半點邪念,我就是有這毛病,我改,我一定改。”
典星月把身一偏,以背對人:“別說了,你走吧。”
趙夕指瞧望背影,好不灰心,片刻轉身離去。
……
隔一會兒,寒風肅冷,不知不覺到了午夜。
典星月上床歇息,卻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晚上風搖樹擺,沙沙作響,更是擾人心緒。
如此這般混混沌沌的在床上煎熬了約莫一個時辰,突然聽到隔壁房裡傳來劉寡婦的一聲“啊”叫,典星月一驚而起,披上外套奪門而出,然後踹開隔壁房門,卻見一個蒙面男子正對劉寡婦用強。
而劉寡婦似是昏昏沉沉,難做反抗。
那男子瞧見典星月破門,怔了一下。
而後仔細端看劉寡婦,沙啞著聲故作掩飾:“他媽的,弄錯了!”
當下沒敢遲疑,雙足一蹬借力跳起,破開房頂,跳出院牆而去。
典星月喝喊:“哪裡逃!”
喊話時,提步追趕上去。
豈知,追過兩條街,那男子竟在趙夕指的府邸門前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他!”
典星月氣惱之下,翻進院牆,瞧見裡屋燈影搖曳,於是破門而入。然而,她卻看見屋內擺著一桌殘羹剩酒,席間醉臥三人,卻是趙夕指環抱二女,似是剛剛醉去。典星月見她們三人衣衫不整,羞得趕忙把身一轉,不敢多看。
此時,趙夕指被她破門聲驚醒,猛揉醉眼。
等看清楚門口站著典星月,不由大驚大喜。
“星月小姐,你你,你怎麼來了!”
“淫賊,吃我一劍!”典星月拔出袖裡劍,刺將過去。
那初醒過來的兩名女子見狀,尖聲慘叫,躲去了一旁。
趙夕指也吃了一驚,伸手夾住劍身:“小姐為何殺我?”
“你夜裡潛入我家,幹那禍害女人的勾當,我殺你不應該麼!”典星月不由分說,催運功力撩開他那夾劍之手,而後把劍橫削,滋聲響作,將趙夕指的胸衣劃破了。
趙夕指暴退五步,揚手打住:“慢著,好歹容我一辯。”
典星月遙劍怒指:“事實俱在,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趙夕指連連晃手,苦聲道:“冤枉,冤枉吶,夜裡我去你府上謝罪,完事後我就回府喝酒消遣,別說出府了,就是連這道門檻也沒邁出過,你要不信,可以問她們?”說完,往那兩名侍酒的女子指了指。
那倆女子惶恐的點了點頭,小聲應是。
典星月不肯相信:“那淫賊逃到這裡就不見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哼,誰他媽嫁禍我!”
趙夕指怒拍桌面,氣極大喘,轉而端正臉色,接著又道:“星月小姐,我趙室承繼血脈天賦,貪愛女色,那是天性,可卻幹不出那無恥的勾當。沒錯,我品行不正,但我從來沒有遮掩過,星月小姐出塵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