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怔了一下,問:“你是說這事跟殷立有關?”
武乙難得嚴肅一回,苦嘆道:“或許吧。”
兩人剛起念頭,有人忽來報說,找到殷立了。
當下更不遲疑,同步同驅的來到殷立的歇所。
玄霜宗的學子們都好奇的聚在殷立的歇處,此時殷立發著高燒,虛弱無比的躺在床上,而廚娘正在給他把脈問診。太乙和武乙把聚在門外的看熱鬧的學子們一一驅離,然後進屋湊到床前,問廚娘剛剛是誰找到殷立的。
廚娘回道:“是學生揹他回來的,他剛剛昏倒在崖底,像是生病不輕,全身發燙,所以我給他把了脈,發現他脈象異常,又不像生病,倒像是……像是喜脈,讓人看不懂。”
太乙和武乙聽罷她話,面面相覷。
接著,武乙擰葫灌酒,撫須哈笑。
“喜脈,竟是喜脈,難道……。”
太乙輕咳一聲:“師弟,慎言。”
武乙斂了斂笑,令廚娘先行退下。
然後坐上床頭,也探殷立的脈象。
而此時,殷立直挺挺的躺著,看似昏迷,其實是裝睡不醒。
他的神智很清楚,只不過他心裡早就醞釀好了出逃的計劃,為求成功出逃,他不得不裝作病重昏迷,因為他失蹤了一天,加上隕神之殿恰巧又在此時崩塌,他沒法向二教宗交代清楚。而且他的心思很重,早就料到二教宗心有疑慮,此刻或許只有裝昏才能打消二教宗對他的設防。
雖然是裝睡的,可他滾燙的身子不是假的。
這熱量是菩提靈骨迸發靈力後留下的餘力。
餘力沒有灼感,卻也疲軟無力,難受的很。
武乙診完脈象,眉開眼笑說道。
“看來沒錯,這的確是喜脈。”
太乙道:“虧你還笑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