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小悠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不太確定地看著他:“你能保證他不愛景荷姐了?”
“呵,這個我倒是不敢隨意打包票。”霍北軒終於被她逗樂,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唇角,淡然說道:“不過,天下男人的心態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我如果有一個你這樣單純可愛的妻子,我想,我一定會成功忘記前女友的。”
“說來說去,你這跟沒說一樣。”夏小悠一下子又洩了氣,無精打采卻又十分莊重地嘀咕:“但願慕凌凱不要移情別戀,唉,我受不了,以後沒有他的生活。”
“我們共同努力。”霍北軒看了看她,起身站起:“我上去了,讓你老公下來。”
“好吧好吧,你快點去換他。”夏小悠用力地點點頭,又正色交代著他說:“你別對他說我跟你講了這麼多,要麼你不說話,要麼就說我還在生氣,特別傷心,你勸都勸不住。”
呃,霍北軒既好氣又好笑,隨意答應了一個好字,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夏小悠就趕緊鑽到了被子裡躺好了,還專門把病房裡的燈也熄了。
本來嘛,剛才在十九樓,慕凌凱對她那麼兇,還用那麼大勁推了她一把,害她出來就哭了,到現在氣都還沒有消。
如果路上不是剛好遇到了喻醫生,及時地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阻住了她,她估計真的一氣之下就離開醫院了,讓慕凌凱想找都找不到。
好吧,現在雖然沒走,不過無論如何,今晚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真是的!他為了別的女人兇了她,哪能那麼容易能讓他過關啊……
夏小悠一邊憤憤然地想著,一邊豎著耳朵留心聽著門外的動靜。
果然,沒過多大會兒,緊閉著的病房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然後“咔噠”一聲上了鎖,隨之屋裡的燈光大亮,慕凌凱熟悉的腳步聲傳過來。
他徑直走到了床邊,對著床上那個蒙在被子裡的小小人影低沉地喊了一聲:“小悠,我回來了。”
切!這時回來有什麼用?誰稀罕!
夏小悠在心底狠狠地吐槽一句,面向牆壁躺在床上一動都沒有動,只當什麼都聽不到。
慕凌凱想起他下來時,霍北軒特意對他說的那句話:“小悠讓我轉告你,她還在生氣,特別傷心,我勸都勸不住。”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悠然在床邊坐下來,抬手輕輕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小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夏小悠還是繼續保持著蝸牛一樣的熟睡姿態,無聲無息紋絲不動。
今晚慕凌凱的行為實在讓她太受傷了,她會理他才怪!誓要將冷戰進行到底。
慕凌凱沒有再碰她,就那樣兀自坐在床邊,沙啞著嗓音開口:“你先別顧著生氣,聽我把我和景荷的故事坦白告訴你。”
夏小悠毫無反應,慕凌凱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清晰緩慢地說下去:“我以前跟你說過,景荷是我們家司機景叔的女兒,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並且關係很好。她沒有媽媽,景叔也從來沒有跟她講過她媽媽的事情。她長得漂亮,膽子卻又很小,經常有調皮的小男生欺負她捉弄她,每次都是我挺身而出保護她。久而久之,她就成跟在了我身後的小尾巴,特別依賴我,而我,也特別喜歡她。”
稍許停頓了一下,慕凌凱繼續說道:“後來,到了青春期的時候,我們倆自然而然地相愛了,成為了當時很出名的一對校園情侶。景荷比我小三歲,她上初中的時候,我高中,等她升高中的時候,我都大學了。爺爺希望我上軍校,而我自小心裡也裝著一個軍人夢,所以,儘管捨不得和景荷分開,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讀了軍校。軍校管理嚴格,我和景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時常聯絡,但是我們的感情,卻一直很好。”
不知不覺之中,夏小悠漸漸聽得入了神,感覺自己就好像在聽一個好聽的青春言情故事。
這時,慕凌凱卻再次停了下來,雙眉緊鎖,呼吸略顯沉重,好像在仔細地回憶著什麼。
夏小悠實在忍不住,也顧不得自己正在跟他生氣,把臉轉了過來,看著他追問:“後來呢,你們為什麼會分開了?景荷姐又為什麼會失憶?”
“後來,我從軍校畢業,景荷也該上大學了。”慕凌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調似乎變得艱澀起來:“可我萬萬沒想到,我回來後,卻怎麼都找不到景荷了,連景叔也一併從陵海消失了。我媽媽告訴我說,景叔辭去了我家司機的工作,帶著女兒去別處打工了。那時,我已經收到美國芝加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