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死鑽牛角尖的固執,應該是與生俱來就牢牢地融合在骨子裡的吧。
當初,她堅持要留下寶寶的時候,也是這樣歇斯底里的以命相逼。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北軒抬手撐住了自己脹痛的頭顱,疲憊不堪地說道:“算了,你先休息,以後再談。”
“以後也沒什麼好談的。”景荷咬了咬嘴唇,眼眸中那抹瘋狂執拗的光芒漸漸散去,恢復了深水無瀾的沉靜:“霍北軒,我今天跟你說清楚兩件事,第一,我想離婚;第二,我不會認你那個所謂的女兒。還有,房子你不用買,我不打算跟你搬出去住,我寧願住在慕家別墅。因為那裡,有凌凱哥,他時不時還會回來。”
霍北軒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下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緊攥成拳。
“可以,除了離婚,你說什麼我都同意你。”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字一句地再度發出聲音,嗓子啞得像是突然患上了重感冒的病號:“哪怕你要和我分居,哪怕你不認女兒,這些都沒關係。女兒,我會一個人帶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