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慕凌凱把鍾睿叫了進來,有條不紊地吩咐:“找婚紗店去給一醫外科住院的景荷小姐量一下尺寸,在週日前趕製一件婚紗出來,還有,按她手指的尺寸定一個戒指。”
呃,鍾睿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知道總裁對那位經常住院的景荷小姐非常照顧,可是,這突然定婚紗與戒指,又是什麼鬼?
咳咳,一臉懵圈地清了清嗓子,鍾睿鼓足勇氣問:“總裁,您又要結婚了呀?”
“週日會有一場婚禮。”慕凌凱的聲調不疾不徐,四平八穩,臉色卻顯而易見的黑下來:“所以,你還要馬上去聯絡一家教堂及專業攝影師,那天記得清場。”
暈!婚禮不是越熱鬧越好嗎?清場這叫哪門子的東東?也不知總裁這是在鬧騰什麼?
鍾睿滿頭霧水地揉揉下巴,小聲地嘀咕著說:“您這也太快了點吧,夏小姐才去美國沒多久呢……”
慕凌凱涼嗖嗖地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多話你會死?這場婚禮只是做做樣子。到時候,只有你、我、以及景小姐參加。你是唯一觀禮嘉賓,同時負責一切瑣事處理。”
汗,原來我的責任如此重大。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鍾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任命地點點頭:“好的,總裁,我去安排。”
週日,很快就到了。
那一天,天氣格外晴朗,清風徐徐,陽光燦爛。
彷彿是在預示著,這將會是很順利美好的一天。
上午,慕凌凱派車把景荷接到了鍾睿聯絡好的教堂,陪同她去完成一場沒有客人的婚禮。
原本,景荷還想要帶上自己的媽媽。
不過慕凌凱卻說,只是一場形式上的假婚禮,幾分鐘就能走完程式,沒有必要讓阿姨參加,免得她多想。
景荷稍許思忖了一下,很配合地答應了。
是的,她還有一些話,想在婚禮上跟慕凌凱單獨說一下。
如果媽媽在場,確實不太方便……
一場為了滿足景荷那多年夙願的婚禮,按照既定程式走著過場,流程特別簡單。
當慕凌凱將戒指套在景荷的手指上時,景荷激動得熱淚盈眶,不顧一切地握緊了他的雙手,含著淚光問他:“凌凱哥,你說,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是的。”慕凌凱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聲調低沉而懇切:“景荷,我會祝福你,早日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景荷失望地垂下了眼眸,黯然說道:“我知道,我早就配不上你了。我結過婚,生過孩子,已經不是個乾淨的女人了,你肯定不會娶我這樣的女人的……”
“景荷,並不是這個原因,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慕凌凱微微嘆了口氣,低啞又鄭重地吐出一句話:“只是,時過境遷。現在,我愛的人不是你。”
景荷輕輕咬了咬嘴唇,苦澀地問:“你還在愛著小悠,對嗎?”
慕凌凱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給了她一個真誠的擁抱:“景荷,今天就算為我們過去的那段歲月畫下一個句號了。祝你一路平安,在美國一切安好。”
景荷知道,這個久違的擁抱,是對他們兩個曾經那段青澀戀情一個徹底的告別。
他們真的,再也沒有機會重新開始了……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整個人靠在了慕凌凱的胸前,淚如雨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次,慕凌凱沒有推開她,讓她暢快淋漓無拘無束地哭了個痛快。
因為,過了今天之後,他們那一切的一切,就真正地結束了……
他們在做著最後訣別的擁抱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已經清了場的教堂門邊,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是霍北軒,他是專程過來找景荷的。
看到眼前這一幕格外錐心刺目的情景,他冷然咬了咬牙關,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今天,是景景的一週歲生日。
霍北軒早早地把工作安排好,來到了醫院去接景荷,準備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說服她,一起回家給女兒過個生日。
可是,在熟悉的病房裡,他只看到了江嫂。
江嫂告訴了他一個教堂的名字,說景荷去了那裡。
當時霍北軒的心裡就有所疑惑,好好的,景荷怎麼突然想到要去教堂了?
不過,他依然馬不停蹄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教堂。
然而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穿著潔白婚紗的景荷,與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