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今天,宿醉加上慕凌凱的禽獸行徑,她的體力消耗非常大。
要是可以,她真想今天在家裡忘乎所以地睡上一整天。
什麼都不管,也什麼都不幹,就是舒舒服服地讓自己休養一下。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才剛剛入職華嘉廣告傳媒,怎麼能在進入公司的第二天,就不上班?
就連請假,她都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唉,說來說去,都怪慕凌凱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也怪她自己,為什麼要喝醉酒呢?
如果昨天晚上不喝醉,慕凌凱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乘之機的。
夏小悠的腦海裡,下意識地回想起了慕凌凱剛才追問她的話:小悠,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呵呵,是啊,她肯定還是愛他的吧。
不然,怎麼會因為看到了他和蘇欣然那麼親密登對地在一起,就受不了呢?
還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酒?可謂失態至極。
不過,這份愛,在諸多難以釋懷的前塵往事的消磨中,早已經千瘡百苦慘不忍睹。
她再也不會,傻乎乎地表現出來了……
回到家裡,媽媽和妹妹,一個上班一個上學,還好這時都不在家。
夏小悠一頭扎進衛生間,細細緻致暢暢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廚房裡,有媽媽早上煮好的白水雞蛋。
洗漱完畢後,她衝了杯熱牛奶加雞蛋當早餐,頓時感覺精神和體力都好了很多。
吃飽喝足,夏小悠換了一身整潔素雅的職業套裝,把披散下來的秀髮利索地綰到腦後,對著鏡子化好了妝。
攬鏡自顧,她儼然又變成了那個嚴謹幹練的職場麗人形象。
清澈如水的杏眸,也恢復了一片淡泊無瀾的平和,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勁。
夏小悠對自己的這副迅速自我復甦的狀態還是比較滿意的,當即沉澱下所有亂七八糟的心事,心無旁騖地出門搭車去公司。
剛剛到辦公室裡坐下來,蘇圓圓就過來了,看著她好心好意地問:“小悠姐,頭疼好些了嗎?”
“好多了。”夏小悠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隨口問她:“歐總在嗎?”
“在。”蘇圓圓笑眯眯地說:“歐總讓你來了後,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嗬,歐陽雲天這會兒找她幹嘛?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他,按捺不住想要見到他。
“好,我知道了。”夏小悠淡然應了一聲,立即就起身去了歐陽雲天的辦公室。
歐陽雲天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翻閱一些商務資料,一派神定氣閒的逍遙和自在。
看到夏小悠進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唇輕輕笑道:“小悠,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看來,昨晚的醉酒,沒有給你留下不好的後遺症。”
夏小悠緊繃著那張俏麗的臉容一言不發,直接端起他面前桌上的一杯涼茶,全數不客氣地潑在了他的身上:“歐總,拜你所賜,我確實氣色不錯,也沒有醉酒的後遺症!只是,特別地想罵你!”
靠!這個女人!她一定是有病吧!
歐陽雲天壓根想不到,好端端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急忙起身躲閃。
可是他那筆挺潔淨的白襯衣,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潑溼了一大片。
包括頭髮與臉頰也未能倖免,都被夏小悠那杯來勢洶洶的茶水濺得溼漉漉的。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狼狽不堪又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張淡定自如的俊臉頓時就黑了:“夏小悠!你是不是瘋了!一大早發什麼神經?!”
“我才沒瘋!”夏小悠重重地放下茶杯,橫眉冷目地質問:“歐總,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我昨晚,明明是跟著你一起去參加的酒會!你得對我的人身安全負責的!我喝醉了,你沒說把我好好的帶回來,反而把我甩給了別人!有你這麼當老闆的嗎?”
提到昨晚的事情,歐陽雲確實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他也很無辜的好不好!
畢竟,慕凌凱都明確說了夏小悠是他太太,他總不可能硬生生地把夏小悠從慕凌凱的手裡搶過來帶走。
好吧,夏小悠一大清早如此氣勢洶洶,火藥味十足地過來找他算賬,就跟炸了毛的小刺蝟一樣。
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可以不計較。
歐陽雲天一邊拿過乾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漬,一邊好言好語解釋著說:“昨晚,我是準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