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誤會,還是跟二小姐講清楚為好,誤會深了,對大家都不好。”
“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傾顏,媽媽想你了。”
“明天吧!”
“好,媽媽做了你最喜歡喝的排骨湯。”
月傾顏眼角一抽:“不用了吧!”她不喜歡排骨湯,營養過剩會發胖。
月媽媽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兀自決定:“就這麼說定了,媽媽現在就去買排骨,等你回來吃。”
“不--”
嘟嘟--
月傾顏:“......”
柱廊的帷幔被風拂動,露出一抹黑色衣角,輪廓的宛若血獄煉化而成。
不知過了多久,那抹黑才消失不見。
月傾顏做在沙發上冥思苦想,不知道該如何跟帝大少解釋她要回宮家的想法。
說實話,這個男人迄今為止,她都還琢磨不透。
深不可測,像低醇的酒窖,只知道深埋地底,卻不知喝多少量能把人灌醉。
就在她搜腸刮肚否決了無數個決策之際,倏然,一股冷流逼近,月傾顏不禁抬眸,撞上男性幽深的眼眸,從深淵竄出的森冷鑊住她的情緒。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月傾顏很快收斂表情,言笑晏晏打招呼。
帝君庭眼瞼的剪影深邃濃郁,像發酵的黑色風暴。
他又怎麼了?誰惹到他了?
“你......怎麼了?”月傾顏迎上前,剛要去牽他手,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看似自顧坐到沙發上的行為,儼然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疏離。
月傾顏摸不透他的心思,直覺他心情不好。
或者是公司上的事,她也沒有多想。
來到他旁側坐下:“帝君庭,我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他依舊沒有回答,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月傾顏用平緩的語氣道:“明天我打算回一趟宮家。”
“不準!”
月傾顏顯然沒反應過來,他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拒絕。
她是來跟他陳訴,而不是請求他許可。
何況她本就是一個強勢的人,我行我素慣了。
即便他反對,也不能阻止她的決定。
“我不是來請示你的,只因為我們是夫妻,覺得至少應該給你說一下,你的拒絕在我這裡不成立。”
“如果我不同意,你覺得你能出的去帝家大門?”
赤裸裸的鄙視,月傾顏也火了:“什麼時候我回家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帝君庭,你工作不順心,心情不好,就拿我做出氣筒?”未免太高估自己,當她軟柿子好捏嗎?
“你覺得我是工作不順心的原因?”猩紅的唇嗜血,噴薄出雷霆怒火,無不在彰顯他的生氣。
月傾顏當然不知道他這股無名火從何而來,在她看來,對著女人撒火的男人,已經低劣不堪了。
她挑起紅肆的唇諷刺:“無論你是為什麼原因發火,在你對我發貨的同時,你已經在我這裡......”指著心臟的位置:“罪孽深重了。”
“月傾顏,你不要仗著我寵你,便恃寵而驕,覺得可以隨便處置我。我帝君庭不是你那些男人,不會受你矇蔽被你欺騙。”
“你什麼意思?”月傾顏臉色難看,也慍怒:“現在開始跟我秋後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