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傾傾,要不我們等下次再說?”帝浩辰拽了拽月傾顏,他此時也琢磨不透大哥的神色,那種危險源於血緣的感知。
月傾顏揮臂甩開他:“為什麼要等到下次。”
她上前幾步,直直注視帝君庭,也將他臉上的寒厲收在眼底。
“帝君庭,我不知道那枚戒指為什麼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誤會,也不管你在想什麼,那戒指我希望你能儘快還我,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十八歲成.人禮物,也是唯一的一件,請求你把它交還與我。”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過我父親,那是我跟他唯一的樞紐,那是我的念想,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懷戀,而我也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將理解我,可以不為難我。”
月傾顏已經用了最大的乞求。
“呵呵!”帝君庭陰翳地冷笑:“為了要回戒指,不惜編排謊言,月傾顏,你真叫驚歎。”
“你什麼意思?我何時編排謊言了?”
月傾顏胸腔翻滾的火氣,一股委屈的酸水湧來。
“你這是對我感情的否認嗎?”
該死,她僅是表現出一點點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臟就刮骨嗜血地攪痛。
像被撕碎了一樣。
所有防線盡數崩潰。
帝君庭控制著想衝上前,將她抱緊疼愛的慾望,用最薄情的方式睥睨她:“你?有感情嗎?月傾顏天生冷血,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血同樣是冰冷的。”
“大哥,你這麼冤枉?”帝浩辰站出來,針鋒相對:“我覺得小傾傾就很好,沒有你說的那麼惡毒。你憑什麼不瞭解就隨意揣測小傾傾。
你說她的血是冷的,心是石頭做的,那麼你呢?你豈不是比她更冷血更無情?
一直認為別人鐵石心腸,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自己太過無情,以至於別人的溫暖難以融入。”
他生活在黑暗世界,所以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不是別人不夠暖,只是自己太冷,那一點點溫暖滲不透他的心。
所以,覺得別人跟他一樣都是冷血無情。
他是一隻無情高冷的、生活在地獄深淵裡的野獸,兩眼看不到溫暖,除了嗜血和殺戮。
嘭——帝君庭捏碎了酒杯,玻璃嵌入手心,琥珀色的液體混雜著血液,顯得更渾濁濃稠,刺目驚心。
“大哥!”帝浩辰緊張起來,趕緊叫雷歐:“雷歐,拿醫藥箱來!”
“不需要。”帝君庭厲聲阻遏,嗓音透著股悲愴的沙啞。
帝浩辰都氣笑了:“雷歐,還不快去,你想讓大少爺血流成河嗎?”
“不準去。”
雷歐糾結在原地。
“帝君庭,你已經淪落到作踐自己的地步了嗎?你要是流血而亡,我二話不說奪了你財產,養一群小狼狗小鮮肉小帥哥,生一堆小屁孩再帶到你墳前氣你。”
“你敢?”帝君庭大喘著粗氣:“我就是死,也要你殉葬,休想給我戴綠帽子。”
“你看我敢不敢?”
月傾顏現在一點都不怕他,覺得他就一紙老虎,外強中乾,隨意蹂躪。
真彪悍!
雷歐和帝浩辰不約而同地嚇傻了,表情都誇張地收縮不回來。
“還不去,想看你家少爺失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