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失血過多而亡有些誇張,雷歐還是不忍大少受傷,幾個跨步出去。
幾秒後抱著一個醫藥箱回來。
雷歐開啟醫藥箱,裡面裝置齊全,很多藥瓶,找到酒精棉球止血藥要為大少擦。
還沒碰到大少的傷口,就被大少振臂拍飛。
“滾開,別碰我。”
雷歐悻悻的縮回手,求救的望向月傾顏:“少奶奶,您為大少擦藥吧?”
“我下手重,怕你家少爺身份尊貴,受不了。”
“少奶奶人美心善,不用這麼謙虛。”雷歐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到月傾顏手上。
酒精棉球鑷子一手一個。
月傾顏看著雷歐離得遠遠的身影,有些猶豫。
不想為帝大少擦藥,可又不忍心看他傷口流血。
帝二少主動請纓:“讓我來吧?”
雷歐看一眼大少陰沉不悅的表情,趕緊阻止:“二少爺,這種事男人坐起來粗手粗腳,哪有女人細心,我覺得少奶奶是何時不過的人選。”
說罷,一把將掙扎不停的帝二少拽了出去。
月傾顏皺了皺眉頭,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臂,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在他面前蹲下身來。
帝君庭拳頭攥成了石頭,他不鬆手也沒辦法處理傷口。
月傾顏拍了他的痛手一下:“鬆手。”
帝君庭怪異的睨著她:“不需要你假惺惺。”
月傾顏氣的胸口疼,告訴自己冷靜,她長長紓了兩口氣:“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死了,外面的人會傳我天命孤星剋夫。你真以為我是心疼你?”
帝君庭臉又沉了一度,拳頭攥的又重又狠。
那血不要錢的淌出來。
月傾顏趕緊將它掰開:“鬆手。”
“我死了,你不是更高興?”
月傾顏想一巴掌拍醒他:“你到底要作踐自己到什麼時候?”
“我作踐自己,跟你有關係嗎?你這麼恨我,應該求之不得。”
“誰說我恨你了?”月傾顏不知道他哪裡得來的認知:“你到底鬆不鬆手?不想我為你擦藥,我讓女傭來,我想她們會很樂意為帝大少效勞。”
帝君庭冷鷙的盯著她,像個惡魔,滿身血煞。
月傾顏不怕死的跟他死磕,一瞬不瞬的接受他的注目禮。
兩人暗自較上勁了,良久,月傾顏嘴唇譏諷道:“看清楚了?還要我這個壞女人為你擦藥?”
帝君庭緩緩的鬆開了手。
掌心因為他不斷作踐,已經血肉模糊了,偶有玻璃渣嵌入,看的痛心。
月傾顏用鑷子認真的為他把玻璃片挑出來,一點一滴,動作從一開始報復性的粗暴到現在的溫柔小心。
女子動作仔細而慎重,那是一種珍而重之的神情。
心跳在那一瞬間沸騰了一下,氣血上湧。
帝君庭捨不得挪開視線,就這麼緊緊黏在她臉上,長睫下那雙黑眸流瀉著帝王的柔情。
明明應該是受傷痛苦的表情,卻在他臉上捕獲到一抹享受。
氣氛有些靜謐的美感。
擦完藥,纏上白繃帶,利索的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這幾天注意別碰冷水。”
“下冷水會怎樣?”
月傾顏正在收拾醫藥箱,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翻了個白眼。
“下冷水傷口會感染、流膿、潰爛、緊跟著你這隻手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