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燻兒琢磨不透她,又換了一副小心翼翼的口氣:“你不騙我吧?上一次你也這麼說過,可你一次次失信於我。”
“那你覺得,除了我相信我,你還能找誰幫你?”
“當然,也不是無償幫你。”
宮燻兒一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神情:“你是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根本不會讓自己吃虧。
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作為回報?”
月傾顏倒是欣賞她的玲瓏心細。
“很簡單。我要你幫我查出殺害宮夫人的真兇。”
“她不是病逝的嗎?查她的死因做什麼?”
不怪宮燻兒好奇,宮夫人不是她親生母親,且常年臥病在床,身體孱弱,病逝也實屬正常。
再者那段時間,她在國外,回國後宮夫人的喪事都辦完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宮夫人的死另有蹊蹺,非自然死亡。”
“行,我替你查明宮夫人的具體死亡,你為我追到帝大少,希望你這次不再騙我,言而有信。”
宮燻兒不關心月傾顏為什麼查宮夫人的死因,也許是為了宮千絕或者其他,無論是什麼,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就行。
月傾顏在宮家待的這幾天,不僅沒有見到宮千絕,就連宮燻兒都神出鬼沒了。
她雖然頂著私生子的名頭,可宮家的下人因為受到宮千絕命令,對她倒是客客氣氣,只能在背後諷刺。
月媽媽依然是傭人,跟她很少見面,她也不想遭人詬病,私下不會去找她。
倒是宮燻兒的姆媽來找過她一次,為了宮夫人的事情。
宮燻兒告訴她,一個在宮家以前工作的傭人,應該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那個傭人曾經伺候過宮夫人,想必知道很多內幕。
只是該傭人離開宮家,至今下落不明,查詢起來很費勁。
宮燻兒還告訴她,那個老女傭有一個女兒,從她那兒著手興許能找到線索。
月傾顏讓宮燻兒把老傭人女兒的下落告訴自己,宮燻兒不願意,她還有所保留,除非月傾顏答應為她跟帝大少製造一個機會,白白幫她一個大忙,宮燻兒肯定要收點利息。
月傾顏沒有猶豫,滿口答應了。
這幾天她焦頭爛額,如何為宮燻兒和帝大少製造機會,但是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神煩!
“帝大少、宮燻兒......”月傾顏枕著下巴,實在很難將他們二人聯絡到一起。
就像天堂和地獄,兩個極端。
一個是貪圖名利的白蓮花,一個是手段鐵血的君王,兩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快煩死她了。
月傾顏帶著鑽戒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桌面,透明玻璃上呈現了一張心浮氣躁的臉畔。
“想什麼呢?”
宮千絕敲了幾聲都沒反應,只好自己進來,然後就看見一張鬱鬱寡歡的背影。
月傾顏抬眸,看到宮千絕一張邪斐如魅的妖氣。
“想什麼這麼入神?”他的視線從她側臉掃過,停在那隻帶著鑽戒的無名指上。
眼眸掠過一抹黯然,稍縱即逝。
月傾顏扯了扯唇:“沒什麼,女人的那幾天而已。”
宮千絕很紳士,知道她不願意說,也沒再刨根問底。
“花園裡的玫瑰都開了,想不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