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腳下用力碾壓,只聽見女傭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隨著痛苦張嘴,渾濁的雪白小肉體混雜著血液汩汩流出,這畫面,詭譎恐怖噁心,令人作嘔。
殺人不過頭點地,雷歐就是要透過這次教訓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還不老實招來?是苦頭沒吃夠嗎?”
雷歐陰森的嗓音宛若鬼魅,衝擊著最脆弱的那根神經,女傭痙攣了一下,終於被屈打成招。
因為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堪比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在......”她艱澀道:“我不知道。”
女傭一雙黑洞的瞳孔直直對上管家,分明知道她看不到人,卻還是讓邦妮奶媽打了個寒戰。
那瞳孔太過恐怖,像黑霧撕破籠罩要吞噬如肺腑。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雷歐瞥了眼管家那個方向。
隨著話落,一柄刀子插下,赫然是對準女傭的眼睛。
“啊!”一道慘厲的嘶叫貫徹耳膜。
女傭疼的五官扭曲變形。
“我說......我說!”
誰也不曾發現,邦妮奶媽身形一顫。
“是......是......”
邦妮奶媽已經腿軟要跪下了。
“是一根毛巾,在......在倉庫。”說一句話,口腔便蔓延一道血紅。
跗骨之蛆挾裹著血液爬出,邦妮奶媽勉力穩住身形。
劫後餘生的欣喜鑊住她的靈魂。
“去倉庫將毛巾拿來。”
少頃,一個衛兵將毛巾找來。
雙手遞上。
“就是這個嗎?”雷歐神情難測,接過來,放在鼻尖一嗅,瞬間移走。
一秒不到,他就覺得舌尖乏力,麻痺的感覺侵襲而來。
“這是誰給你的?”
邦妮奶媽懸下的心驟時又提了起來。
緊張兮兮的盯著雷歐管家,視線一掃地上的女傭,眼眸掠過殺意。
“我......”女傭沙啞的嗓音一遍遍吐出血水:“不知道。”
“啊!”
又是一刀插入另一隻眼眶,裡面已經流不出血液,像乾涸的枯井。
“我說!”
“這便是不識抬舉的下場。”
所有人都被嚇得一抖,那刀子像插在自己身上般,無邊蔓延的恐懼。
“是......咳咳咳!”女傭咳出一口血。
“是誰?”雷歐耐心告罄,不耐煩的追問。
“是......”女傭逐漸失去生機,眼眶撐破像個魔墟:“奶......奶——”
才說道一半,便落了氣再也沒說完。
“管什麼?”雷歐煩躁的名人將女傭拋屍荒野,後山鱷魚池也是處理死屍的最佳場所。
“管家,您怎麼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原因是女傭最後那口血吐到了邦妮奶媽腳下,邦妮奶媽嚇得暈了過去。
“邦妮奶媽!”雷歐如醍醐灌頂,抓緊手中毛巾,不動聲色吩咐:“把邦妮奶媽抬下去,命人立刻將大廳的烏煙瘴氣清除乾淨。”
雷歐刻不容緩的跑上樓,將客廳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的講給帝君庭聽。
那根毛巾還輾在帝君庭手掌中,毀滅性的力量像是要將毛巾攥碎。
雷歐小心翼翼的提醒:“大少爺,這根毛巾何時送到司空少爺手上?”
他唯恐大少爺用力不周,銷燬證據。
“把這根毛巾交給司空桑白,告訴他,儘快研製出解藥。”他一刻也等不了。
“是!”雷歐將毛巾交託下去,遲疑了半晌,又忍不住道:“大少爺,邦妮奶媽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