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你在這看著夏羽西,我去下洗手間。”
奶媽沒有懷疑:“小豬佩奇我給您拿著吧,少奶奶,那您快去快回!”
“不用了,我自己拿著就好。”怕她犯疑心病,月傾顏補充一句:“總覺得拿著它心就有了寄託,會安心不少。”
奶媽是個唯物主義者,信仰耶穌,理解月傾顏這種寄託的行為。
“那少奶奶,您趕緊去吧,我進去看看夏小姐!”
到月傾顏的背影在走道那頭完全蒸發,奶媽快速用手機撥了帝大少的號碼。
大致做了稟告,遂坐進夏羽西的床邊,等人醒來。
叩叩叩——
一重一輕一重,三聲敲響,廁所的門被拉開。
戴著銀色面具,眼眸無垢,個子很高的男人從外面飛快閃進來。
月傾顏看著他,視線交匯,彼此都沒有說話,可裡面蘊藏的默契,更勝過萬語千言。
五分鐘後,她從儲錢罐裡倒出一根血管,猩紅的液體像幻化成男人瘋狂的眸子,死死地叮住她。
“怎麼了?”
零如玉般溫潤的嗓音,緩緩在耳畔傾瀉,月傾顏一怔,神魂附體。
“沒什麼,我以為你不會在理我了。”
零嘆息一聲:“只有你不理我,我永遠都不會不理你。”
“零,我只是......”
“我知道。”零面具下的臉笑道:“你只把我當夥伴、當朋友、當親人,哥哥的一種,對嗎?”
“......”
“這些我都知道。”零輕輕的包覆住她:“你一直把我們定位的很清楚。別動!”
月傾顏背脊一僵,聽到零溫和地傳來:“難道作為哥哥抱一下自己的妹妹都不行嗎?”
“這次,一定能成功!”
零靠在她耳邊肯定地說。
月傾顏斂下神彩:“希望如此吧!”
零一把攥住她的肩胛,眼眸染上濃郁地急切:“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不自信?變得越來越不像你。”
“沒有!”月傾顏大大地綻笑:“只是經歷了這麼多,心性受到了影響,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壹壹,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帶你走吧!”
月傾顏掠過一抹驚訝,她故意挑笑道:“怎麼,想做個好心人,渡我麼?”
“對,想做一回好心人,渡你離開是非之地。”
月傾顏恢復嚴肅:“你知道的,教皇對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背叛。”
零眼神複雜:“我知道,如果我求教皇放你離開,你願意跟我走嗎?”
“不跟!”月傾顏故意不看他失落的眸子,近乎殘忍地一字一句:“教會就是我的家,教皇賜予了我生命,教導我成長,除了教會,我沒地方可去。”
“我.....知道了!”零斂下悽傷,端的是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風:“我會幫助你,無論你作出生命決定,我都會一日既往地支援你。”
“零,其實——”月傾顏上下頜扯動:“你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不想再麻煩你,陷你於危難之中。”
零眼眸升起巨大的痛色,被他很快隱藏:“誰說我是幫你?你以為我是不求回報?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向你索取我的報酬。只怕到時候,你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