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抬眸望去。
女子攜裹著風雪而來,容顏嬌美,如一朵冬日綻放的寒梅。
“大姐姐...”
葉渺輕笑著喊了一聲,卻在下一秒看清葉蓉面容時,神色微變。
“你...”她厲聲道:“你不是葉蓉!你是誰?”
齊皇一驚,面前一道黑影閃過,奉泰已飛身至身前,拔出手中長刀。
刀光冷冽,帶著肅殺之氣,假葉蓉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皇...皇上饒命,有人抓了我家人逼民女演這出戏,求皇上恕罪!”
葉渺一把扯過她面上面紗,那張臉,除了眼睛外,其他地方與葉蓉並不相似。
齊皇只見過一次葉蓉,沒想到葉蓉約了他兩次,卻用個身形與她相似的冒充她來與他見面。
齊皇震怒不已。
那女子瞬間哭花了臉上的妝,連聲音也顧不上偽裝了,“皇上饒命!”
說著抖抖索索拿出一封信,“皇...上,那人說如果民女被揭穿,便將這信給皇上。”
奉泰看了眼齊皇,見他雖然面色慍怒,卻沒有反對,便伸手將信接了過來。
驗過沒有問題後,將信雙手呈給齊皇。
信上寫著:皇上,小女雖不能親自現身,但替小女所去之人說的話,皆出自小女授意,殺了長公主便能一了百了,亦是小女給皇上的破解之法,望皇上採納。
葉渺見齊皇面色沉沉,猜到那信上不是什麼好話,捏了捏手心,沒有出聲。
齊皇卻將信遞過來,“喵喵,你看看。”
葉渺楞了楞,伸手接過,看完後心情複雜地問那女子,“抓你的人還有什麼話讓你說嗎?”
“沒有了,讓民女說的,民女都說了。”
“父皇,”葉渺自自然然地喊了一聲,“這事她亦是受人所迫,放她走吧。”
齊皇瞪大眼,神情激動,“喵喵,你...你剛才喊我什麼?”
“父皇。”葉渺大大方方地又喊了一聲。
齊皇給了她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大的信任,她即便心裡仍然替方婉英可惜,但嚴格說來,齊皇虧欠的是方婉英,而不是她。
“好好,哈哈哈!”齊皇放聲大笑,被葉蓉戲弄的憤怒,在這一聲父皇裡,煙消雲散。
他甚至有些感謝葉蓉,若不然,他不知何時才能聽到喵喵真心實意地喊他一聲父皇。
“放了!”齊皇意氣風發的一揮手。
“謝皇上,謝長公主!”那女子連忙拜謝,逃命似地退了出去。
葉渺在齊皇對面坐下,倒了杯茶推過去,“父皇,我有一個請求。”
齊皇高興地端起茶盞,“你說。”
這個時候,哪怕葉渺說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
“我想去西郡。”葉渺道。
“西郡出事的事情你知道了?”齊皇笑容緩了下來。
葉渺點點頭,“蘇世子被困,蘇宇不知所蹤。”
齊皇一時想不起蘇宇是誰。
“蘇宇是蘇世子的小兒子,如意侯府的蘇八公子。”葉渺道:“當初他離京前往西郡時,我給了他幾份陣圖,但他剛到西郡,還未到邊境,便連陣圖一起不見了。”
“破解之法我已派人送往西郡,但我擔心的是,這事背後另有蹊蹺,所以想去西郡看一看。”她看了眼齊皇,“另外...”
齊皇接過話,“另外,若想執掌齊楚,單靠京城小部分力量並不足以服眾。”
“以如意侯府與你之間的牽連,如意侯十有八九會站在你這邊,但他站你這邊,不代表西郡的將士們會願意站在你這邊。”齊皇道:“此去西郡,一來查明原因,二來解危收服軍心,卻是大好良機。”
葉渺道:“謝父皇明察。”
“你一個女兒家,本該如安陽淑陽幾個,嬌養在深宮,如今卻要披上鎧甲,親上戰場。”
齊皇長嘆一聲,“你捨得離開寶兒,...還有皇太弟嗎?”
本該是男兒做的事情,卻要一個女子去面對,齊皇心有不忍。
“捨不得。”葉渺捏緊手心,“但捨不得也要捨得,今日的分離,是為了他日更好的相聚。”
就像當初她從武國來到齊楚一樣,她必須收服這天下,給寶兒一個太平盛世。
“昨日我與程爍已經商量過。”程爍不願意,但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既然你們已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