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與其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如想想怎麼助葉小姐破陣。”
程爍不在乎有沒有好處,只要能救喵喵出來,他在所不惜!
可正如楚殤所言,若殺了楚相沒用的話,沒必要浪費時間。
這個仇,以後再報不遲。
“程爍。”葉渺聽到此,忍不住含著淚喊了一聲。
寶兒似有感應般,突然大哭起來,“阿孃,阿孃~”
那聲聲如泣血,饒是楚殤這般無情之人,都聽得心頭髮酸。
可想而知若是葉渺聽了,會是如何傷心難過。
程爍似乎也想到了這點,“寶兒,”他輕聲道“別哭,若阿孃聽到了,她會難過的。”
寶兒一隻小手揪著程爍胸前的衣裳,另一隻小手伸出快速抹去臉上的淚。
可那淚卻越抹越多,雖然淚眼汪汪,寶兒卻楞是沒哭出聲,抽噎道“寶兒,沒哭,阿孃,想你~”
阿孃,寶兒不是要哭,寶兒只是想阿孃了,阿孃,您別難過。
葉渺聽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
她的寶兒,怎麼能這麼懂事呢?
她多想他是個父母皆在身邊,被千嬌萬寵,任性妄為一點也不懂事的孩子啊!
她不想他懂事,她只想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要娘就哭著要娘。
“過來吃早膳。”身後傳來楚相淡淡卻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
葉渺沒出聲,抹了抹淚,揹著他站在杏花樹下。
楚相抬眸看了一眼,“別白廢心機了,你出不去的,沒必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葉渺不知想到什麼,轉身走過去,坐到本已化為灰燼,又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石桌石凳旁。
一聲不吭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杏花紛紛灑灑,若不是在陣中,若身邊之人不是楚相,在這樣的院子裡用早膳,倒是別有意境。
楚相坐在一旁,待她吃飽放下筷子後,道“你若答應我,發誓乖乖留在相府,我可以放你出去,讓你們母子團聚。”
葉渺心思微動,出去見寶兒
她抬頭望向虛空,目光所及之處看到那株杏樹。
好像風停了一般,一直飄落的杏花不再飄落,如靜止般。
葉渺不由朝那杏樹走去,伸手去觸樹上潔白如雪的杏花。
這杏花奇怪的很,好似永遠有開不完的花,明明前一天掉了許多,但她每每醒來一瞧,那潔白杏花又壓滿枝頭。
“寶兒,餓不餓?阿爹帶了胡信哥哥做的點心來。”虛空中突然響起程爍的聲音。
寶兒奶聲奶聲地道“餓。”
然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大約是程爍拿出點心塞了寶兒一嘴,寶兒含含糊糊地道“謝謝阿爹。”
葉渺眼眶發酸,若她出去和寶兒團聚了,程爍怎麼辦?
又有風起,杏花紛紛落,灑滿肩頭。
“我再想想。”葉渺聽到自己的聲音道。
——
下午程爍帶著寶兒回去了,將寶兒哄睡後,喊來田三祝等人商議對策。
“以執念為陣?”祝大吃一驚,“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是何等高人所佈的陣?”
他只知道以實物佈陣,從未聽過竟有人能用意念佈陣。
田三封左更是面面相覷,他們陣法普通,連祝都沒聽說過,他們更加不知道了。
“楚殤的師傅,冷穀子。”
話落,祝倒抽口氣,那可是陣法界最傳奇的人物,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
只是可惜,英年早逝,讓世人唏噓不已。
“若是他老人家,倒是有可能。”祝道“只是若葉三小姐都破不了,屬下”
祝很慚愧,連葉渺都破不了,他更沒辦法了。
“這陣以執念為陣,楚殤說只有執念破執念,但楚相執念十九年,如頑石一般堅固。”
程爍道“我想你們想辦法打聽打聽,怎樣能加強喵喵的執念,助她破陣而出。”
“是,世子爺。”
田三等人離開後,胡信在外面道“程世子,齊嬸子找小姐,我該怎麼回她?”
“齊嬸子?”程爍記性好,隱約記得是那日與喵喵寶兒一起逛時,遇到的一位和善的婦人。
對喵喵好的人,他自然會善待。
“讓她進來,我與她說。”
“是,程世子。”
不一會,胡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