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霍耀文先回了屋換了一套乾淨的衣物,跟浴室裡張承頤說了一句自己陪安娜出去買東西,這才一塊跟在安娜的後面坐電梯下了樓。
問過了酒店前臺的接待人員最近的商店在那後,兩人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酒店,朝著不遠處的商店走去。
或許是最近舉辦世界哲學大會的緣故,維也納的街頭到處都是巡邏的警員,一路走來,二人光看到的就有十幾個,分攤到整個維也納,可想而知舉辦方是花了多大的功夫在治安上。
等霍耀文陪著安娜在商店買好了幾樣洗髮水『毛』巾等洗漱用品,準備回酒店的時候,安娜忽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餐廳道:“埃文,你陪我買東西,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霍耀文看了一眼那家餐廳,一家普普通通的西餐廳,想了想笑著說:“好啊。”
“那就走吧。”安娜淺笑著帶頭走入了餐廳裡。
當霍耀文跟在後面進去時,突然聽到餐廳一角有數個人正在激烈的爭辯著什麼,而旁邊就餐的顧客們不僅沒有『露』出不滿,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聆聽著幾人的交談,就連餐廳服務生和經理也都默默的在那看著幾人的爭辯,絲毫沒有想要上前制止的態度。
就在霍耀文不解的時候,安娜看他一動不動的,直接上前挽著他的胳膊,走向了餐廳的左側一角,剛好同那幾個爭辯的人面對著。
服務生拿著兩份選單默默的走了過來,交給二人,面『露』微笑道:“先生女士,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安娜看了一眼選單,上面都是一些普通的西餐,沒什麼可以點的菜,抬頭看了一眼霍耀文問道:“埃文,菲力牛排怎麼樣?”
“可以。”霍耀文對吃的沒什麼講究。
“那就麻煩你兩份菲力牛排套餐。”安娜將選單叫還給服務生。
“好的,女士先生請稍等。”
服務生收好選單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安娜喊住對方:“不好意思,能請問一下,那一桌人在交流些什麼?”
服務生歉意道:“不好意思兩位,可能有些吵到你們,但最近我們維也納在舉辦世界哲學大會,他們都是來參加的人員,他們交流的是一個哲學問題,我們和其它顧客都很感興趣,所以如果有吵到二位,我會去提醒他們小聲一點的。”
“是什麼哲學問題?”安娜起了興趣,瞥了一眼那一桌的人,聽不太清講的是什麼,有為尾無頭,有些『迷』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挺有意思的,其中有提到電車殺人什麼的。”服務生回憶了一下說道。
“電車殺人?”安娜瞥了一眼霍耀文,眼睛裡滿是疑問,彷彿是在詢問你知道嗎?
霍耀文面上是搖搖頭,心裡則是一笑,這個問題在後世的貼吧,群裡經常發,他自己有次也來了興趣,上網搜尋了這個經典的思想問題。
安娜從袋裡掏出了一張二十奧地利先令:“你能簡單的跟我們講一講嗎?我跟我朋友對哲學也很感興趣,想要聽聽這個電車難題到底是個什麼問題。”
看到小費,服務生眼前一亮:“可以,不過我要先幫二位去點餐。”
“沒問題,你先去點餐吧。”安娜等服務員離開去點餐後,側目一直盯著那幾個激烈爭辯的人,聽他們的口音,有幾個是牛津語,另外幾個似乎是美式英語。
電車難題是一個著名的思想疑問,最早出現在1967英國哲學家菲利帕福特在牛津評點中發表的墮胎問題和教條雙重影響中提出。
這個思想疑問,分原始版和各類修改的精簡版,但服務生的闡述則是較為原始的版本,精簡下來就是講:假設一個電車駕駛員,他面對兩個軌道,只能決定走其中之一有五個人在其中一條軌道上工作,而另一條軌道上只有一個電車無法停止,但可以選擇走那一條軌道,是選擇殺死一個,還是殺死五個。
這個疑問雖然早在1967年就被菲利帕福特提出來了,但他的名氣其實不是很高,影響的也只是牛津大學哲學系和一些讀過牛津評點的讀者,真正令這思想疑問傳遍全球的,正是這次世界哲學大會。
安娜在聽到服務生提及電車軌道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眨了眨眼睛,朝著霍耀文說道:“埃文,這個我在倫敦大學的時候聽過,不過跟這個有點不同,我記得是一個叫菲利帕福特哲學家提出來的。當時我還跟朋友們討論過,有人認為殺一個,有人認為殺五個,還有人認為閉上眼,看電車自己往那跑。換成你的話,你是怎麼想的?你是選擇殺死一個,還是殺死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