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周顧笑著對珠珠說道。
只隨即又加了句,“等我回來,我再和你說是怎麼回事。”
“好。”
珠珠微笑點頭。
要說她心裡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但她向來都將自己和周顧之間的距離感掌控得極好。
周顧是船舶,她珠珠就是港灣。
港灣是用來停靠的,沒必要對船舶在海上經歷的大小風浪,事無鉅細全部去過問。
那樣的女人或強勢,或斤斤計較,反而容易讓人生厭。
珠珠有時候甚至還會把自己想成是周顧的附屬品,但並不覺得委屈,還有點小慶幸。以前是如此,她想,以後也更會是如此。
而且有周顧這句等回去後就和她說,她又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周顧開啟車門下車,走進酒店大堂。
高聳的天花板下,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光芒與地面鋪設的義大利大理石地板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空間感。
周顧到前臺問了聲,然後上電梯,往十七樓去。
還是在路上的時候,趙思思就已經將蕭黎的房間號發給了他。
1728。
周顧剛準備抬手敲門,手不自禁頓住。
他聽到房間裡有隱隱傳出來可以劃歸到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是種不管不顧的大宣洩。
他經歷過。
陡然想起撞見李初瑤和李文哲去開房的那個雨夜,當時如果不是那顆雨滴突然打進他的眼睛,他大概也會像是蕭黎這樣哭得撕心裂肺。
周顧靜靜地等了幾分鐘。
直到哭聲漸微,才輕輕敲響房門。
“我沒事,已經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房間裡傳來蕭黎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
“我是周顧。”
周顧道。
房間裡沉默。
周顧又默默等了兩分鐘。
就在他以為蕭黎並不打算開門,琢磨著要不就在門口守著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蕭黎眼睛紅紅的,“不好意思,還麻煩周總你跑過來。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周顧倒是沒從蕭黎的臉上感覺出來什麼幽怨,只是仍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
蕭黎剛剛說出那句話,其實就已經沒有請周顧進門的意思,但周顧都這麼說了,她只能點點頭。
周顧走進房間。
那個叫李梅的經紀人不在裡面。
周顧坐到沙發上,道:“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沒能幫上你的忙。”
蕭黎搖搖頭,“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很謝謝你。”
周顧微愣,“你知道?”
蕭黎露出幾許悽楚,“曹輝一個生意人,怎麼可能不計後果對我下手。而且他的眼神,我也是看得出來的。”
周顧頓時明白,蕭黎也應該是猜出來有人在幕後主使了。
難怪她會選擇下跪了。
這世上聰明人多的是。
蕭黎很漂亮,但漂亮,不意味著她就是花瓶。
再者說到她這個年紀,又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有近十年的時間,心思怎麼可能單純。
周顧覺得如蕭黎這樣的女人大概是不需要安慰的,只需要給她個宣洩口就行。
也許她以後仍然會常常回想這件事,覺得屈辱,但肯定不會尋短見。
“要不我叫點外賣?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有透視眼還不去賭石,你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