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潭城道上能夠麻煩的人只有侯祥,也不知道,侯祥能不能夠有這方面的訊息。 “你有沒有這個李馳的照片?” 周顧問唐文博道。 他雖說沒接觸過老千,但終歸在電影裡面看到過。如果真是老千,那可能是用的假名字,單憑個名字就讓侯祥去幫自己打聽訊息,那也太為難人了。 “沒有。” 唐文博搖頭道。 他個大老爺們哪會沒事去給人拍照片。 只隨即連道:“我同事那裡應該有。” 他沒想著周顧能夠原諒他,但這個大簍子是他捅出來的,他當然還是想周顧能追回這筆錢。那樣,他對周顧的愧疚、負罪感也能輕些。 周顧沒攔著唐文博,雖然覺得這樣也有打草驚蛇的可能。 結果很出乎意料。 那個叫李馳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專業素養不過硬,還是真打算把唐文博榨到再沒有半兩油水為止,竟然在綠色居屋還留下工牌和入職時填寫的資料。 唐文博那個在他離職以後就接任了他店長位置的老同事應該是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很快就把那個叫李馳的傢伙照片發過來給唐文博。 然後在微信裡問起唐文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要李馳的照片。 唐文博只說沒事。 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和這個老同事說這些。 周顧當即把李馳照片和入職資料發給侯祥,然後給侯祥打過去電話。 侯祥這會兒正躺在自家柔軟水床上,旁邊半跪著的是身子最豐腴的三老婆袁釃。 袁釃來歷並不簡單,曾經年輕時候是湘南某檔選秀節目中脫穎而出的新秀。唱歌好聽,跳舞更是專業。 只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被經紀公司雪藏。再後來,就成了侯祥的女人。 但也沒再繼續去混跡娛樂圈,而是心甘情願在侯祥家裡做了只金絲雀。 她心知肚明侯祥之所以“娶”她回家,是看中她的姿色,另外就是抱期望比戴妍麗和另外那個女人要年輕幾歲的她,能夠替他生出來個帶把的兒子。 其實誰都知道,除去侯幼綾以外,侯祥再沒有其他兒女,應該是和以前侯祥自己生過某場大病有關係。 只侯祥自己不願意承認。 她也就覺得不打緊。 反正跟著侯祥,她有著花不完的錢,連帶著她家裡都發家致富,門楣光大。能不能有個兒子,實在不重要。 而且侯祥雖然沒法再讓人懷孕,那方面能力又沒有什麼問題。她不覺得她現在的生活還有什麼需要去苛求的。 於是每次伺候侯祥的時候,袁釃都會特別賣力。 不能給侯祥生兒育女,那就只有用自己的身子讓侯祥對自己始終保持新鮮感,這樣才能受寵。不至於被很可能出現的更年輕狐狸精擠出侯祥的大別墅。 手機的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無疑很是大煞風景。 侯祥頓時都有些不耐煩皺眉。 只拿過手機,看到上面是周顧的名字,皺著的眉頭便就舒展開去,沒理會袁釃,接通電話笑呵呵道:“你小子怎麼這麼時候還給人打電話,擾人清夢。” 周顧道:“侯叔,我表姐夫這邊出了點事,估計是被專業老千給下藥坑了,搭進去好幾千萬。那人照片我你微信上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 他沒和侯祥說唐文博挪用公司資金的事,有點兒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在裡面。 “還有這事?” 半眯著眼睛享受的侯祥聽著周顧的話,睜開了眼睛,然後道:“那我現在就幫你問問吧!”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但不管是什麼行業都有圈子,都有傳承。 侯祥當然認識不少潭城、湘南這片的大老千,那都是師祖級別人物。 要他在潭城尋找李馳的蹤跡,可能是大海撈針,但要打聽李馳的來歷,還真有可能弄到訊息。 “等會兒再弄,我先處理點事。” 侯祥輕輕撥開袁釃,披上長款睡袍下床。 …… 周顧掛掉電話後,就在範妙晴家裡的沙發上坐下。 唐文博還是那副鴕鳥姿態靠在牆角邊上,他也沒有去扶。 雖說唐文博是被藥物影響,但那藥物總不能讓他生出挪用公司資金的念頭。所以他心裡對唐文博還是有些生氣的。 畢竟他之前對唐文博是那麼信任,將公司的全部大權都交到唐文博的手裡。 這事周顧覺得不能就這麼三言兩語揭過去,哪怕唐文博是真心悔改,並且沒有半點要逃避責任的意思。 範妙晴坐在床上,還在哭。 她是真想和唐文博這麼分了算了,但兩人談了這麼多年戀愛,都到已經見了雙方家長的地步,哪能是她說斷就能斷得了的。 一時之間,她心裡是紛亂如麻。 周顧靜靜等著侯祥的訊息。 直過去個多小時,侯祥才給他回電話過來。 “你給我發的這傢伙肯定不是潭城的,我現在還在讓人打聽,但要弄到他們的底細,估計還得要些時間。” 侯祥在電話裡說道。 他在剛剛這段時間裡,給自己認識的幾個大老千打過去電話。 然後那幾個大老千又聯絡他們的徒子徒孫們。 最後確定,這個李馳應該是沒在潭城出現過的新面孔。 畢竟敢設套騙幾千萬的老千,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