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曾經是有過一些猜測的,對於杭司和喬淵的關係,他是指,具體關係。 畢竟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別管杭司情不情願,一個男人想要強迫一個女人那辦法多的是,更別提喬淵這種身份的人。 沒什麼想不開的,陸南深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多傳統的人,雖說他本身不是個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男女關係上的人。 可今天,當杭司淚眼婆娑地求著他,又因為卑微的請求不得不低頭來吻他的時候,那一刻他想殺了喬淵。 陸南深看著杭司若有所思。 在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 初晨,有霧氣未散。 已經入秋了,早晚會稍微薄涼些。 別墅的噴泉天剛亮時就自動開啟了,保姆醒得早,做事情輕手輕腳的。 杭司是跟著保姆前後腳起床的,跟保姆打了招呼。保姆瞧著她的眼神裡多有打量,但始終保持著禮節,還給杭司倒了杯水。 她接過咕咚咕咚幾下喝光,謝過保姆就來了花園。 保姆的眼神她不是沒看在眼裡,雖然有些記憶又斷片了,可恰恰就是因為斷片,她意識到昨晚自己又中招了。 自己都能中招,都不用想芸芸也在所難免,因為陸南深拔腿往芸芸房裡跑的那幕她還隱約記得。 應該是,她能想到的最後畫面。 奇石壯觀,尤其是有了流水之後。讓杭司不經意想到了那句“寒泉浸、幾峰奇石”之說。 只是這石頭…… 杭司看得入迷呢,渾然不覺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但其實這腳步聲也是極輕的。 一雙原麻色平底布鞋,鞋兩側有精緻祥雲繡紋,於花園草地上行走,腳步不疾不徐的。腳踝之上是原白色衣襬,往上就是一水兒的長衫。 天際微弱的晨光落在來者身上,籠了一身華光。又罩著烏黑長髮,淡淡鉛華浮走,襯得來者眉眼清亮,平添了女性柔美。 見杭司整個人趴在噴泉池旁往水裡看,女子也倍感好奇,有樣學樣的,又忍不住問了句,“水裡有什麼?” 杭司正一門心思研究噴泉池和奇石呢,不想水面上陡然倒影出一張女人臉,通體白,並且耳邊又傳來這麼一聲。 心口一激靈,扭頭去瞧。 第一反應就是,好英氣的女子啊。 這是最純粹的念頭,讓杭司覺得用“女子”二字來形容眼前人遠比用“女人”更貼切。 一身改良款束腰白衫,襯得女子英姿勃勃。可這英氣不完全來自她的穿著,更多的是對方眉眼,秀眸明媚,唇紅齒白。明明是很柔美的長相,卻因那眉、那高挺的鼻和深刻五官輪廓就平添了英氣。 杭司感嘆,她其實也見過不少女扮男裝的姑娘,甚至也有些喜歡中性打扮的姑娘,都不及眼前這位。 她沒穿西服,沒男性裝扮,一身長衫飄飄然,卻能將柔美和英氣集為一身,叫人移不開眼。 杭司雖說剛剛被嚇了一下,但她全程都挺冷靜,沒喊沒叫的。見女子也在好奇打量著她,便問她是誰。 女子負手而立,微微一笑,“我是陸南深請來的外援。” 杭司哦了一聲,朝著花園入口看了一眼,“就這麼進來的?” 女子說,“別墅的門敞著,我敲門沒人應,覺得還是自行走進來才算是對得起大敞四開的院門。” 杭司想了想,“也對。” 女子一雙眼始終在打量她,“你是?” “陸南深的朋友。”杭司言簡意賅。 女人也哦了一聲,同杭司剛才的神情一樣沒驚沒訝。“所以你剛剛在看什麼?” 杭司抬了抬下巴,“看看水底下有什麼貓膩。” 女人笑了,“貓膩也有可能在岸上呢。” “岸上?”杭司狐疑,思量片刻目光落在噴泉池旁的植被上,又看向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卻輕描淡寫說,“陸南深呢?他沒醒?這很罕見啊。” - 陸南深驀地起身。 那聲淡淡的、慵懶的嗓音還在他耳邊裡轉悠—— 他沒醒?這很罕見啊。 他一激靈,這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竟睡著了,而且……他往床榻上一看,愕然,杭司什麼時候醒的他竟然也沒聽見。 是挺,罕見的。 - “這位是我大嫂,蔣璃,她是我請來幫忙的。” 在客廳裡,陸南深給芸芸爸媽介紹了一番。 相比夏晝這個名字,陸南深更喜歡稱她為蔣璃,並且今天的她就很蔣璃。 蔣璃坐在那,手旁放了杯茶。她先是給芸芸爸媽道了歉,說今早沒通報就登門入室實屬失禮的行為,還請二位見諒。 芸芸爸媽自然是不在乎,芸芸爸說,“這邊安保系統做得好,所以我們也是不經常關門,再說了蔣姑娘是為了我家芸芸的事來的,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主要是,經常開著門也沒人往裡進,這裡的鄰里間都主打個相互不擾。 陸南深覺得芸芸爸挺上道,這聲“蔣姑娘”怕是叫進蔣璃的心裡了。 蔣璃倒也客氣,又是連連道歉的,表示自己只顧著查明疑團了,一時間就忘了禮節。 陸南深在給蔣璃介紹身邊朋友的時候,年柏宵雖說禮節到了,但離得她恨不得八丈遠。 雖說他不從商,可商圈都是通著的,他豈會不知道蔣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