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挺有招啊。” 許諾這番話給我說的一愣一愣的:“那開鎖的也是個虎逼,你要真是個留門撬鎖的,萬一被人抓著了,他不得跟著一起吃瓜落?” 許諾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兒:“人家開鎖的都不擔心,你替他擔心什麼?” 反正我是挺無語的。 這話題結束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就把服務員喊來隨便要了點東西,畢竟啥也不點在人家這兒坐著挺不好意思的。 倆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幾分鐘。 等東西上來之後,許諾端著咖啡杯開始唸叨:“你總這樣,不吭一聲就走了,我找也找不到你,聯絡也聯絡不上你,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聲不響的回來了,也不說找找我、告訴我一聲,我還得從別人嘴裡聽見你回來的訊息,哪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啊顧言,你手機為什麼總是關機啊?” “手機壞了。” “壞了不知道買一個?” “啊,那是因為人在國外,就算買手機也沒法補卡啊。” 我笑著搪塞她:“再一個,我也是剛回來,還沒見到我爸媽呢。” 我感覺許諾有點要嘮感情磕的意思,不想跟她繼續扯下去,趕緊轉移話題:“晚上吃飯了嗎?要不一會兒我帶你吃口飯去。” 她搖頭:“吃過了。” 然後我就嗯了一聲:“行,吃過了那一會兒喝完東西我就送你回家吧。” 緊接著我就看見許諾開始皺眉頭:“送我回去幹什麼?你晚上有事兒?” 我說沒事兒。 許諾就說沒事兒你為什麼要著急送我回家啊,咱們都這麼久沒見面了,你就不想告訴我你最近一段時間去幹嘛了麼? 我隨口敷衍著:“哎呦,還能幹啥,辦事兒去了唄。” 她把腦袋湊過來:“辦什麼事兒?順利嗎?” 我把面前的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還行吧,別問了,趕緊吃東西吃完了走人,一會兒那華夫餅都涼了。” 許諾沒動地方,也沒伸手去拿桌上那些吃的。 我看她表情挺失落的,看了看我,然後嘆了口氣:“你出門兩個多月,我惦記了你兩個多月,結果你一句還行吧就把我給打發了。 行吧顧言,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裝著的全都是柳青青,壓根沒有我的位置,你的事也不是我應該問的,好了,吃東西吧。” 她說完就伸手拿起一塊華夫餅開始往嘴裡塞。 那餅乾乾巴巴的,許諾嘴又小,被撐的鼓鼓囊囊,嚼了好長時間也沒嚥下去。 我一開始也沒多想,端起面前咖啡給她遞了過去。 但杯子湊到許諾嘴邊的時候,我才發現許諾眼眶開始泛紅了,幾滴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正好落在下方的杯子裡。 得,她這一哭又給我哭不會了。 我嘆了口氣,跟她說姐們兒咱別這樣行麼?我是說啥話讓你不高興了還是咋地?你看你對外自稱我女朋友,還有你偷摸進我家,這兩件事兒我都沒說啥吧,怎麼你還在這兒哭上了呢? 她沒回答我,只是抬起頭,用那倆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珠子瞪著我,眼淚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哎呦臥槽,我求求你別這樣行不行?” 有點無奈的撓了撓自己腦瓜子,我起身坐到許諾旁邊:“咋地了到底?別光擱這兒哭,說兩句話啊。” “沒事,我這兩天來大姨媽了,不太舒服。” 她用這句明顯是扯犢子的話來搪塞我,然後從旁邊紙抽裡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 但這操作幾乎是沒啥用的,因為她那眼淚還是一個勁往下掉,後來許諾乾脆把紙放在自己眼睛上,用那種帶著哭腔的動靜對我說:“你坐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要不你開啟前置攝像頭自己看看,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像是一會兒就能好的樣兒嗎?” 看許諾手上那張紙都快溼透了,我又從裡面抽出來兩張遞過去:“行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委屈,咱不回家了,今天晚上你想幹嘛我都陪你,你看這樣行麼?” 這句話並沒有讓許諾開心。 她那眼淚更止不住了,從開始的默默流淚,變成了後來的嗚咽,到最後乾脆哭出了聲,整的前臺那倆人一個勁往我倆這邊瞅,不知道是還以為是情侶吵架了呢。 但我倒是沒感覺丟人,只是許諾這樣讓我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好了。 不過想想許諾剛才的反應,怎麼有點像我越說話她哭的越來勁的意思呢? 想到這點後我乾脆不再搭理她了,就坐在她身邊,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默默的抽,想著這根菸抽完之後,如果許諾還是沒好我就再想別的辦法哄哄她。 但這想法剛冒出來的瞬間,我就感覺自己最近有點離譜。 要按我以前的性子,那就是許諾愛怎麼哭就怎麼哭,我哄她一句都算我輸,反正不是我物件,她哭出好歹也跟我沒關係。 可現在我竟然冒出來哄她的想法,這像我的作風嗎? 感覺自從拿回從前的記憶後,我的想法的確發生了一些轉變,不再去堅持曾經那些所謂的道德觀念,行事越來越像巫的風格。 但對於身邊這些人,我也做不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