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卓逸在遠東的職責,就是從內地尋找天賦好的嬰兒,源源不斷送進島裡。 再加上她想培養自己的勢力,在幾個大城市弄了不少隱秘的教堂當據點,製造出一大群類似屍鬼的東西,種種行徑跟拐賣人口其實沒啥區別。 現在,亞歷山大剛見面就把這件事挑明,卓逸身上的氣勢立刻提了上來。 淡淡的魔氣在她體表浮現,在魔氣的襯托下,目光陰森的卓逸用那種冰冷的語氣問:“我做的生意很多很雜,具體什麼種類記不清了,但絕對沒有違反過當地法律,主教先生想說什麼?” 亞歷山大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你是沒有違反過,但你可以指使雅科夫,讓他去幫你違反法律,是這樣吧?” 他一說這話,書房裡的氣氛驟然降到冰點。 這時候就體現出雅科夫的作用了,作為黑白兩道通吃的本地人,他開始和稀泥:“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合法商人,名下公司可是每年都會交稅的。” 他端起面前那個禮盒:“這是我和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精心挑選、特意為您定製的禮物,皇冠,彰顯您尊貴的身份;權杖,象徵著您至高無上的權利,希望您能喜歡。” 雅科夫開啟盒子,珠寶、鑽石在陽光的襯托下,瞬間把房間的明亮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兩樣東西實在太漂亮了。 連正在翻譯的索菲亞語氣都有些驚訝:“這麼大手筆,早聽說雅科夫先生在遠東生意做的很大,財富幾乎能夠媲美那些寡頭,現在看來還真不是謠言。” 但亞歷山大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 他拿起權杖看了看,然後隨手一丟:“白手起家,短短十幾年時間積累下這麼多財富,如果說你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我不相信。” 得,這下連雅科夫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堂堂一個主教,從頭到尾都拿法律說事兒。 這就跟和尚不念經,跑到你耳邊唸叨天地君親師一樣,它也不搭邊兒啊! 迷茫了半天,摸不著頭腦的雅科夫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卓逸。 卓逸倒是挺灑脫,翹起二郎腿,乾脆跟亞歷山大玩了個以毒攻毒:“主教先生如果有懷疑,完全可以請當地警局調查雅科夫,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拉著我起身,直接就要離開。 但亞歷山大忽然慢悠悠的說了句:“你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 等卓逸停下腳步,他才費勁巴拉的挪了下身子:“我很清楚你們找上我的原因,說是祝賀,實際是想尋求庇護,讓我對你們在遠東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你們是做合法生意的商人,憑這兩樣禮物,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便利。 可據我所知,你們做的生意並不合法,使用不合法手段攫取到的利益比正常情況要高得多,所以想要我幫忙,自然不可能是這個價碼。” 我聽明白了,老傢伙是在明目張膽索賄。 亞歷山大一說這話,卓逸狀態都放鬆了不少,重新坐回沙發上,直接開門見山:“以前我每年提供給安德烈一億,以及他身後的普希金家族五億盧布作為獻金,現在我可以把它增加一倍,提供給你和你身後的羅曼諾夫家族。” 亞歷山大臉上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吐出一個詞:“太少。” 卓逸加碼:“我早年在哈巴羅夫斯克州探明瞭一處金礦,可以把它當成結交羅曼諾夫家族的見面禮,相信以你們家族的能力,一定有辦法開採它。” 亞歷山大還是搖頭:“不夠。” 老傢伙不光體格大,胃口也不小,給卓逸整的臉色都不對了。 後來她乾脆開始擺爛:“直接說價碼,如果能接受我們繼續談,接受不了就走,我沒空在這拐彎抹角。” “好,那我就直說了。” 亞歷山大撐著扶手艱難站起身,肥胖的身軀上贅肉直顫悠:“我要你皈依東正教,並且發誓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手下全部力量,包括猛虎幫以及你豢養在教堂的那些屍鬼在內,都要毫無保留、全力幫我做事。 羅曼諾夫家族不缺錢,也不缺那座金礦,不需要任何獻金,只要你同意這個條件,我會保證你們在遠東地區的行動暢通無阻。” “操……” 卓逸嘴裡啷噹了一句,起身就要走。 這個髒字索菲亞沒翻譯,而是攔住我倆的去路:“兩位這是……” “告訴你叔叔,想搶劫明說,別他嗎弄的跟談判似的。” 她沒給索菲亞說話的機會,扭頭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亞歷山大:“我是外鄉人,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才選擇跟東正教搞好關係,但這不代表我怕你們。 從今天開始,你們不來惹我,那咱們相安無事,如果故意找茬,我是對抗不了教廷,但你們這些留在海參崴的人就一個都別想走了!” 對於毛子的性格來講,卓逸說這話就跟宣戰沒啥區別。 可她生氣也是有原因的,亞歷山大開出的條件哪是合作啊,分明就是想把卓逸變成自己手下,但凡不是腦瓜子缺根弦的都不會同意。 很明顯,亞歷山大不想輕易放我倆離開,在卓逸走到門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