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是你爹!” 也不知道是真打出了火氣,還是因為受到了心魔影響,我壓根不想回答問題,一門心思只想乾死他。 估計沒見過這麼虎的,看我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再次撲來,二師兄開始慌了。 就在他猶豫的功夫,不遠處,又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月璃手法比上次還要恐怖,它本體抓著剛剛那個道士的魂魄,像嚼胡蘿蔔似的,一根一根吃著他手指頭,一邊用那種戲耍獵物的眼神盯著最後一個道士。 被鬼車盯住的道士精神都已經崩潰了,雙腿顫抖著,褲襠下是一片溼漉漉、冒著熱氣兒的印記,還在向外擴散。 “賤鳥,放開我師弟!” 看到這副場景,二師兄徹底忍不住了,提劍朝月璃衝去。 我想阻止他,但他根本沒給我機會,左手以極快的速度結印,一道細細的天雷憑空出現,被它轟在天靈蓋上的我身體瞬間麻痺。 眨眼間二師兄已然衝到月璃面前,一道金光從半黑的夜空中垂直落下,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光芒中,拋開那張腫的像豬頭似的臉不談,看著還真有些莊嚴肅穆。 跟殷大師不同的是,二師兄用起金光訣根本不用唸咒,耀眼的光芒被他透過經脈匯聚在劍鋒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月璃攻去。 “呵,六百多年了,你們崑崙的道士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月璃收起了玩弄的心思,將手中道士整個吞入腹中,重新幻化回人形,隨之輕飄飄一掌朝正向自己攻來的金光迎去。 那是一道血紅色光芒,其中似乎夾雜著一張張猙獰、痛苦的鬼臉,它們出現的剎那,裡面蘊含的怨氣、殺意直往人腦海裡鑽。 受到這股氣息影響,封印中的心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站在不遠處的許諾乾脆直接大腦短路,翻著白眼兒暈了過去。 “臥槽月璃你注意點,這還有活人呢!” 我強忍住傷勢,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衝到許諾身邊,指揮體內太陰之力護住她心脈和神智,以防她醒來之後直接變成精神病。 而直面月璃攻勢的二師兄表情就比較精彩了。 他滿臉都寫著驚恐倆字兒,哆哆嗦嗦指著月璃喊:“這麼強大的怨氣不是一滴精血能擁有的,你是鬼車本體!” 月璃當然不可能回答,只是用那種看死人的目光打量著他。 沒等得到答覆,二師兄又把目光轉向我:“鬼車本體竟然藏在你身上,莫非你是祝融家那個老魔頭?” 他一說這話,我心裡瞬間一沉。 就在這時候,紅光和金光開始碰撞了。 我不知道再次甦醒的月璃實力恢復到了什麼程度,但它畢竟是上古兇獸,前段時間又吸收了萬鬼圖裡那麼多亡魂,顯然不是二師兄能對抗的。 初一接觸,金光就被紅光壓制住,它們相互摩擦、抵消、湮滅。 只是彈指間,紅光就將那道金光徹底擊碎,裹挾著怨氣,以及無數兇魂厲魄不甘的嘶吼聲,重重撞擊在二師兄胸口上。 這一擊,讓二師兄的胸膛整個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駭人的大坑。 而紅光裡裹挾的冤魂厲魄就像有靈性似的,瘋狂撕咬著他的血肉、魂魄,眨眼間,二師兄眉間代表魂魄的明燈就黯淡了不少。 可他就跟著魔了似的,根本不理會自己傷勢,嘴裡不住的嘟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不會有這麼頑強的生命力,只有巫才會! 你一定是祝融家那個弟弟,那道九霄蕩魔神雷竟然沒能劈死你,你沒死,那你姐也一定活著!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師父,祝融家的,你就等著天下同道群起而攻之,把你挫骨揚灰吧!” 他這番自爆卡車一樣的話聽的我直皺眉頭,目光也開始變得冰冷:“他知道的太多了,月璃,必須殺了他,不能留活口。” “本來也沒想讓他活著。” 月璃冷笑一聲,伸手成爪,飛身而起,直奔二師兄喉嚨抓去。 可就在月璃的手即將接觸到自己前的一瞬間,二師兄那雙眼突然變成血紅。 他身上爆發出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雙手在地上一拍撐起身體,面色猙獰著發出一聲怒吼:“燃血咒,給老子開啊!!!” ‘轟’的一聲,二師兄體表驟然冒出一團紅色火焰,將它圍聚在其中。 這透過燃燒生命力點燃的火焰無比熾熱,與之相對的,火焰中的二師兄臉色慘白,但氣勢已然拔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迎著月璃的利爪推出一掌。 極度內斂、把所有威力都指向對方的兩股真元,對撞起來是沒有一點聲音的。 爪和掌相接,一股透明的波紋從對撞中心擴散開來,被它波及到的草木生命力在急速消退,很快紛紛枯萎,這是屬於月璃的怨氣和邪力。 而二師兄掌中蘊含的破壞力,則是讓剛剛枯萎的草木紛紛炸成碎屑。 剎那間,木屑和碎石亂飛,其中蘊含的餘力砸的人渾身生疼,我見勢不妙趕緊趴在許諾身上,將她整個人緊緊護住。 也就是我比較抗揍吧,要換了普通人,都有可能被這股餘力直接震碎。 幾秒鐘之後,隨著兩股力量湮滅,周圍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