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老傢伙這會兒看起來特別悽慘,說話時嘴角一直在往外面噴血吐沫。 我衝他搖頭:“我這條命可不是為您準備的,想殺我的人很多,得給他們留點機會,放心,我絕對不會滅掉您的魂魄,所以您就別硬撐著了,快讓我封印住您離開體內的魂魄,也就一瞬間的功夫您就啥都不知道了。” 感覺金髮男也沒有誇張。 要怎麼說米哈伊爾實力強,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竟然現在都沒嚥氣兒,依然在問我:“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個陰謀?” 我點頭:“沒錯,這是我們用十分鐘時間計劃好的,專門針對您的陰謀。 其實這場戲破綻很多,但好在劇情足夠緊湊,沒有被您看出破綻來,反正我自己是挺滿意的,您呢?您覺得我的演技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 一句平淡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話從米哈伊爾口中說出。 本該進入彌留狀態,開始交代後事的他,眼中竟然重新出現了神采,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陰鷙的、和卓逸有幾分相似的怪笑。 我心中生出了不怎麼美妙的預感,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從頭到尾都沒吭聲的金髮男倒是很平靜。 他輕輕嘆息一聲:“哎,我就知道你這位東正教大牧首沒這麼好對付,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和撒旦做過交易,現在已經是不死不滅的狀態了吧?” “你的眼力不錯。” 還是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也不管自己的心臟了,米哈伊爾向前走了兩步,讓金髮男的胳膊從自己體內離開。 “我承認你的演技很好,可惜你低估了我。” 用那種瘮人的目光瞄了我一眼,米哈伊爾回過頭:“我沒見過你,但你體內竟然有如此濃郁的神力,班尼特體內那道殘魂就是你?” “是我,也不是我。” 就跟扔垃圾似的,金髮男隨手把米哈伊爾的心臟一丟:“堂堂東正教大牧首,竟然會去跟撒旦做交易,呵呵,人不人鬼不鬼,這世道真是亂套了。” “不要和我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胸口開了個大洞的米哈伊爾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往那一站:“你我都明白,所謂教義只是用來矇蔽信徒的工具,那些所謂的神,也只是一群欺世盜名、追名逐利的傢伙,他們在我眼中甚至不如紅燈區的妓女。 既然他們不值得我信豐,那我和撒旦做交易又怎麼樣?至少它能給我別人無法匹敵的實力。” 金髮男不置可否:“那主呢?對你來說,主也不值得信仰嗎?” “主?主在哪兒?” 這位東正教大牧首,此時正發表著讓信徒恨不得吐血、也讓異教徒直呼內行的言論:“主早就拋棄了他的信徒,我從沒有感受到過他的存在。 不單是我,我的上任、上上任大牧首也都一樣,無論他們怎樣祈禱、哀求,也沒有得到過主的眷顧。” “可它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金髮男反駁的有些無力,很快就被米哈伊爾懟了回去:“我不懷疑它的存在,但在我眼中,它存在與否根本沒什麼區別,我不會傻到把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東西當做自己的信仰。” “所以你就去和撒旦交易,為了得到實力哪怕出賣自己的靈魂,讓人間生靈塗炭也在所不惜?” “我說了,不要和我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至少在剛加入教廷的時候,我對主的信仰比任何人還要虔誠,但自從得知真相後,我就徹底放棄了這些可笑的念頭,實力,我只要絕對的實力。” 我實在懶得聽他們在這辯解。 因為在我心目中,除了師父之外沒有任何人配讓我去信仰。 怕米哈伊爾這老小子喊人,我用精神力在房間四周佈下足足上萬道禁制。 這個動作被他察覺到了,老頭用冷冰冰的眼神回頭看我:“別白費力氣了,顧言,我今天會讓你好好感受撒旦的力量。” “啊,沒有沒有。” 畢竟有金髮男這個我捉摸不透的存在跟著,我倒沒把米哈伊爾的威脅放在心上, 只是衝他擺擺手:“只是覺得咱們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那場面肯定有點血腥,萬一索菲亞突然闖進來被嚇到就不好了,畢竟我深愛著您的孫女,肯定是不忍心讓她受到驚嚇的,您說是吧?” “呵,如果你剛剛沒有在算計我,而是兌現自己的承諾,那我或許真的會把索菲亞嫁給你。” 米哈伊爾冷笑一聲:“只可惜你選擇了最錯誤的那條路,與我為敵。” “哎呦,逼都快讓你裝圓了,少說兩句廢話吧,累不累啊?” 我有點不耐煩。 尋思反正都要動手,那乾脆痛快點兒:“說白了,你我之間雖然沒什麼利益衝突,但我已經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了,咱倆之間的敵對已經不可避免。 反正今天不是你死這兒就是我橫著出去,說別的都沒用,直接動手就完事兒了。” “動手?好。” 要說他能裝逼呢,聽我說完這句話,米哈伊爾直接背起了手:“那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我想活到死,死你孫女兒索菲亞懷裡,你看成麼?” 可能是我這無賴的態度讓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