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沒覺得這女人讓我脫衣服有別的意思。 但孤男寡女待在一間房,上來直接脫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問玄貞:“要不您先講講讓我脫衣服的原因唄?” 她不搭理我,我又問:“那我留條褲衩子行麼?” 這回她開口了,還是那種死了媽似的語氣:“全脫兩個字能聽懂麼?” “行,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脫外套,同時在心裡罵了句去你大爺的,反正老子臉皮厚,再說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都不嫌尷尬我尷尬啥? 不過就在我脫下長褲,剛準備把褲衩子扒拉下來,這時候玄貞開口攔我:“行了,夠了,就這樣吧。” 我拎著褲衩子邊兒故意問她:“不是全脫麼?” “我說夠了,去蒲團上盤膝坐著。” 她朝蒲團那邊走過去,這時候我就發現她手上多出來個精緻的小盒子,紅木材料上用金絲鑲嵌著一隻鳳凰圖案,放到外面絕對屬於工藝品極品。 玄貞開啟盒子,裡面是幾十根極細的銀針,隨著她的動作顫顫巍巍,看著就像馬上要折斷似的。 我就開始納悶了:“玄貞祖師,你這是幹嘛,要給我針灸?” 她擺著張臭臉,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命令我:“過來,坐好。” 我知道玄貞真想動手的話沒必要繞這麼多圈子。 但遇見這種艮人我心裡是真犯膈應。 我就抱著膀子問她:“過去可以,可總得先告訴我您要幹什麼吧?是想拿我做實驗啊,還是借針灸的幌子欣賞欣賞我身材?如果是後者的話都不用那麼麻煩,我站這兒擺幾個姿勢不就得了嗎?” 玄貞臉上瞬間表現出厭惡的表情:“沒人稀罕看你這幅臭皮囊,明天真一要為你灌頂,所以他特意交代我先用自己的仙靈之氣幫你夯實經脈。 你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要是明天真一問起來就和他實話實說,剛好我也能省些力氣。” “不是不願意,你早說幫我夯實經脈不就得了,非得磨磨唧唧幹嘛?” 感覺這女的越上趕著越賽臉,我也沒給她好臉色,盤腿兒往蒲團上一坐:“行了我坐好了,你夯你的吧。” 要說這女人其實也挺高冷,我這態度算大不敬了,但她吵都懶得跟我吵,抽出一根銀針,瞄準我後背的中樞穴‘唰’的刺了進去。 銀針太細了,細到進入身體也沒有絲毫痛感,不過片刻後,一縷如細絲般的仙靈之氣緩緩進入體內,順著經脈來回遊走,那清爽的涼意確實讓人很舒服。 緊接著那女人又用銀針在我百會、風池、靈臺之類的大穴上紮了一邊,差不多紮了能有二十多針,她最後抽出一根針遞給我:“湧泉自己扎。” “至於麼?我腳又不臭。” 有點不耐煩的把真接過來,我把它扎到湧泉穴上,又抬起頭問玄貞:“這樣就行了?還有啥別的專案嗎?” 她還是不搭理我,只是手抖了一下,我這時候才發現她手上握著一小把比頭髮絲還要細上百倍的線。 線隨著她的手抖了抖,連帶著我身上的針也全部跟著抖動了一下,仙靈之氣以比剛才快了百倍的速度湧進來,在體內遊走,形成一層保護膜將經脈輕輕地包裹起來。 也不得不承認,真一對我是真上心了,估計他是怕明天灌頂的時候我承受不了那麼多的真元,所以才讓玄貞提前來做做準備工作。 而玄貞也是真沒保留,對散仙來說無比珍貴的仙靈之氣,她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給我輸了進來,而且量還真不算少。 這時候我心裡就有點犯嘀咕,突然感覺這女人好像也沒那麼壞,剛才她對我冷嘲熱諷,那是因為我表現出來的德行本來就像個小人。 再說這‘小瑤池’本來就不讓男的進來,結果守荒都沒通知她一聲就巴巴的給我安排到這兒住,那人家有個不生氣的麼? 可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心魔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你就是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只要見到漂亮女人就心軟。” 我在心裡喊了聲:“閉嘴,別誣陷我啊,還我見到漂亮女人就心軟,教廷聖女漂不漂亮?天心島的女魔修漂不漂亮?你看我對她們心軟了麼?” “我不想跟你爭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心魔冷笑一聲:“我不管你是跟她談情說愛也好、給她睡了也罷,反正這女人身上的仙靈之氣我要定了!” 估計只是為了警告我,心魔說完這句話之後意識就縮了回去。 我是沒把他的話放心上,只是看到玄貞的所作所為,又想起白星子剛剛說的話,心裡就開始有點好奇了。 再加上心魔說的,它想拿巫藥去坑害玄貞,問題是下藥也得先找機會接近她,想接近她不就得提前套套近乎嗎? 於是我就抬頭喊了她一聲:“祖師,問你個事兒唄。” 她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我也沒指望她回應,繼續問我的:“你跟心宗的丹陽子有仇?” 她冷冰冰的給我回了倆字兒:“沒有。” 我又問:“沒有,那你先前在心宗為啥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態度?我看當時真一祖師根本沒怎麼吭聲,狠話都是你撂出來的。” 她又特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