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聽說申公序要來,許名遠表現的比較抗拒。 但可能是因為想娶小老婆的心比較急切,再加上實在沒啥好的辦法,他最後只能抱怨幾句:“哎,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可好,這點破事兒把胡老闆都給折騰進來了。” 我笑著安慰他:“沒事兒,您不用有啥心理壓力,本來他自己也不是啥好人,哪有資格笑話您呢?” 許名遠就說:“那行吧,咱倆是在樓下坐著等會兒啊,還是上我朋友辦公室喝杯茶水去?” “都行,聽您的。” “那就先上樓吧。” 許名遠把安全帶一解,開啟車門,我也下車跟在他屁股後面。 倆人走進這個不算太大的辦公樓,可能因為過年的關係吧,整棟樓都沒啥人,應該都回家過節去了。 不過能看出來許名遠跟這個公司老闆關係不錯,輕車熟路帶我上了五樓,走到一間很大的辦公室門口,也沒敲,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正在辦公桌前坐著擺弄電腦,許名遠喊了聲:“老孟!” “來了啊。” 那男的也沒抬頭,專心玩著電腦:“找地兒坐吧,小王一會兒就來。” 許名遠‘嘖’了一聲:“別玩了,趕緊把你那好茶葉拿點出來泡點嚐嚐。” “著啥急啊,等會兒小王來了讓她給你泡唄。” 他這才把視線從顯示器上挪開,看見我之後皺了下眉:“這小夥子……” 許名遠拍拍我肩膀:“我大侄兒。” “啊,那你倆先坐著吧。” 他又把視線移了回去:“大侄兒來了,那一會兒中午找個地方我請你倆吃飯,誒對了你姑娘呢?把她喊過來中午一起吃飯啊。” 許名遠罵了句:“草,你好像瘋了,讓我閨女跟她坐一起吃飯啊?” “還沒把這點破事兒捋順明白呢?” 姓孟的老闆‘哼’了一聲:“兩下子吧,我把我秘書領家去我兒子也沒吱聲,還得給我讓地方,你再瞅瞅你這力度。” “你家兒子,我家這是閨女,能他嗎一樣嗎?” 許名遠坐在沙發上,用皮鞋踢了兩下茶几:“趕緊的,茶水兒。” “著雞毛急啊?茶几下面那層有煙你倆先抽著。” 他白了許名遠一眼,又聚精會神的捅咕了半分鐘電腦,最後‘啪’的一摔滑鼠:“不他嗎玩了,就你在這逼逼逼、逼逼逼,打錯牌了吧?輸他嗎好幾十萬歡樂豆!” “自己玩的菜往我頭上賴,什麼逼人呢。” 許名遠從茶几底下掏出來一盒和天下:“顧言揣著,不給他留。” “顧言?” 聽見這倆字兒,孟老闆目光‘唰’的轉移到我身上:“顧局家那位啊?” 許名遠牛逼轟轟的,耷拉著眼皮:“那不然呢?” “哎呦臥槽,你不早逼逼一聲,我還以為真是你大侄兒呢。” 孟老闆‘蹬蹬’兩步邁到門口,開啟門朝外面喊:“小劉?把小王喊我辦公室來,再把那信陽毛尖兒給我泡上。” 許名遠一撇嘴:“看你那死出,剛才咋不是這態度呢?” “廢話,顧局家公子到我這兒來了,跟你到我這來的待遇能一樣嗎?” 他走到我倆身邊坐下:“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我記得上回見面的時候你還上高中呢吧?那時候你爸好像是在住建公司當經理?” 其實我壓根對這人沒印象,但還是禮貌性的笑著附和:“那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可不,後來你爸升副區長你就到省城上學去了,咱倆再沒見過面。” 孟老闆‘嘖嘖’兩聲:“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夥兒還是這麼精神,行,正好老許家那丫頭也二十多歲該嫁人了,長得也挺漂亮,到時候你們兩家一結合,一個從商一個從政,那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麼?” 他這話給許名遠說的直翻白眼:“你少逼逼兩句行不行?” “那咋了?我說的有毛病嗎?” 孟老闆也跟著一撇嘴:“沒事兒顧言,他許名遠不願意把她閨女嫁給你無所謂,正好我跟你小媳婦生的那丫頭也十四五了,你要不著急就再等幾年,到時候我跟你爸結親家也行。” 得,他這話說的我也開始翻白眼兒了。 我就納悶鶴城這幫做買賣的老闆都是群什麼人啊?在外頭有私生女這事兒對他來說好像一點都不丟人,反倒挺驕傲。 反正這位孟老闆挺能說的,許名遠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扯了幾句犢子,聊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其中最正經的應該是前幾天那個從海南來的投資商,似乎那個專案這位孟老闆也想插一腳。 不過我沒怎麼吱聲,因為他太熱情,我怕他求我辦事兒。 就這麼坐了大概兩三分鐘,信陽毛尖還沒到,高跟鞋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王沁怡推開門,先是跟孟老闆打了個招呼,不過在看清我的臉之後她表情直接就僵住了。 不過她也沒直接開口問,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許名遠。 許名遠起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的好朋友顧言,這次招商引資的事兒就是他爸牽頭的。” 然後他又把目光轉向我:“顧言,這是孟總公司的財務總監,叫王沁怡。” 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