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拂塵微微甩了甩,守心背在身後的手也跟著動了動。 我本來以為他是在掐什麼印決,結果老道士手上金光一閃,一個造型古樸,上面都有點生鏽了的八卦鏡突然出現在他手裡。 “我去你嗎,浩天鏡?” 看見那鏡子的瞬間我倆眼珠子瞪老大,差點沒喊出聲來。 浩天鏡,崑崙自萬年前傳下來的上古仙器,這玩意沒什麼特別的,主打的就是個威力大,你只需要用一分靈氣催動它,它調動起來的天地靈氣就能給你上百倍的回饋,一道光掃出來甭管多牛逼的妖魔都給你滅了它。 想想六百年前,某位海外的泰斗級人物就在浩天鏡面前吃過虧,眼看就要飛昇的他,被崑崙一個剛剛摸到元神期門檻的修士打的肉身破碎、魂魄殘缺,連散仙都修不成,剛跑回島上就被找上門來的四九雷劫劈的灰飛煙滅了。 我是真沒想到這種門派至寶會被守心這樣的二代弟子隨身帶著。 而且論修為,守心並不弱,我很懷疑如果他全力催動浩天鏡,以申公的本事能不能抵擋下來。 所以我趕緊偷摸給他傳音:“還擱這兒演戲呢?老道士已經把昊天鏡掏出來架你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吧!” “浩天鏡?屁,他就是把軒轅劍掏出來老子都不怕。” 牛逼轟轟的回了我一句,申公還是用那種欠揍的語氣對守心說:“小道士,老子知道你有點真本事,但這個結界你絕對不可能破開。 要我說,與其被耗死在這兒、煉化神魂,你們倒不如直接立下血誓,從今以後跟我混,老子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嫖嫩的,如何啊?” 浩天鏡攥在手上,我感覺守心的自信都強了不少。 他也沒跟申公動手的意思,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接:“跟你混?你的意思是讓和我的徒弟們叛出崑崙,半路改修魔道?” “不必,大可不必,你們還留在崑崙,安安心心修你們的道。” 申公擺了擺手:“我需要你做的,只是每隔一個月向我傳遞一次情報,彙報一下崑崙的動向,必要的時候配合我行動,這樣就足夠了。 我魔修行事最講規矩,你做事做的好,老子自然會給你們獎勵,把我天心島蓋世魔決傳授給你們,讓你們日後自身成為一宇宙,作為宇宙的唯一主宰,統治眾生萬物,豈不逍遙自在啊?” 守心沒啥反應,他身後眾弟子更不敢有啥反應。 但申公說來勁了,他學著卓逸說話那口氣:“眼下世界越來越混亂,正是主人重新降臨於世的先兆,你若歸順了我們,待到日後主人降臨、對這個世界進行最終判罰之時,作為信徒,你們就可倖免於難,這麼多的好處,不比你們窩在崑崙成天對著幾座破山頭打坐修煉強多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總而言之一句話,跪下,立誓,臣服於我,你們就能活,否則你們就都去死吧!” 在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申公在語氣里加了點蠱惑人心智的法術上去。 那輪月亮越來越鮮豔,眾人所在的空間卻越發暗紅,以守心的道行修為自然不會受什麼影響,可這駭人的場景已經讓他的徒弟們開始動搖了。 不過守心還是沒急著表態。 他也沒去管自己的徒弟們,而是眯著眼睛問申公:“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們天心島還在效忠域外天魔?” 申公沒吭聲,而是用那種‘你怎麼這麼多比話’的眼神看著守心。 守心又問:“那麼,這位魔修朋友,你們天心島這次派了多少人來中原?” “套我話是吧?” 申公冷笑一聲:“也不怕告訴你,這次從島裡來中原的,比爺爺我厲害的就有四個,沒爺爺我厲害的那壓根數不清有多少。 你們要是識相的,現在就跪下宣誓效忠於我,否則等我天心島大軍殺到,踏破你們崑崙,到時候你們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四個?你說的是你們長老院的四個長老吧?” 守心藏在背後的手抖了抖,浩天鏡開始偷偷積蓄力量:“我不知道你的實力如何,也不知道你們那幾個長老的實力如何。 我只是好奇一個問題,這裡是中原,在天道的庇護之下,你和你們的幾個長老能發揮出自身全部實力麼?若是不能,你們又憑什麼踏平我崑崙山門,憑你這張嘴,還是憑你虛張聲勢的本事?” “我虛張聲勢?” 申公眉毛一挑:“小道士,你是覺得爺爺我拿不下你們幾個?” 守心沒回答,冷笑一聲就當預設了。 “好了大哥,沒必要跟他們廢話。” 一直沒吭聲的佘羅這會兒開口了:“情況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直接弄死他們,然後趕緊回去報信,剛才手下帶回去那倆崑崙女弟子還等著咱哥倆回去臨幸呢。” 這句話殺傷力是真足,直接給守心整破防了。 他身上殺意‘騰’的冒了出來:“你們抓了我崑崙的人?” 佘羅陰笑著瞄他:“抓了,那倆女道士大冬天穿道袍還露倆大腿,一看就是下面刺撓欠幹,故意勾引男人呢,我哥倆兒把她們帶回去幹上一干不是很正常麼?怎麼著你有意見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