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琪並未注意到他情緒不對勁,坐在了他的身邊,像往常一樣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貼,看似撒嬌實際在給沈臨淵上眼藥:“臨淵,你看我臉上的傷口,都被江秘書給打腫了,一會兒我還怎麼走紅毯?還有我最喜歡的手鍊,也被她給弄斷了,她一個秘書怎麼那麼跋扈?” 男人略帶溫柔,似笑非笑:“是嗎?我來看看。” 微涼的手掐住了女人的下巴,粗糲的手指狠狠蹭著她紅腫的臉頰,李琪琪吃痛,下意識要縮回去,但被男人按住,動彈不得。 “確實挺嚴重的!” 李琪琪心中一喜,但男人接下來說的話,她的笑驀然僵在了臉上。 男人語氣淡淡道:“那就不走紅毯了,既然你那麼喜歡別的品牌,看不上“鍾情”,代言人也可以換了。” 李琪琪大驚失色,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袖子,“對不起,臨淵,我很喜歡“鍾情”的!真的!我就是一時糊塗,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鍾情”是奢侈品牌的貴族,自從她拿到這個代言,時尚資源拿到手軟,要是現在代言人換了的話,那她…… 沈臨淵直接甩開女人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同看一隻螻蟻:“這只是一個警告,有些人,不是你能欺負的。” …… “你懷孕了,按理來說孕婦是不建議吃藥掛水的,但你燒的太厲害了。” 懷孕?! 這兩個字震耳欲聾,正在打吊瓶的江稚魚瞳孔驟縮,猶如驚雷擊中,大腦一片空白。 因為震驚,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下意識道:“怎麼會?我今天生理期剛來,是不是檢查結果出錯了?” “你胎像不穩,前期不好好養胎的話很容易流產,今天見紅了,很危險,這邊需要做一個具體的檢查。”護士交交代完後,離開了。 江稚魚坐在床上,腦海裡一直都在想沈臨淵要是知道她懷孕了。 會……娶她嗎? 江稚魚忽然想到什麼,眸子黯淡下來,不會的!沈臨淵就要和安顏訂婚。 女人自嘲一笑,他現在應該忙著和新歡膩膩歪歪,哪裡會記得她? 等護士離開後,江稚魚抬手摸了摸還未凸起的肚子,心緒亂成一糟。 這孩子不能留!弟弟現在生病,她一個月的工資根本不夠養這個孩子,就算養得起,沈臨淵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想到這,江稚魚把手中的針給拔掉,連鞋都沒穿,朝著護士站跑去。 白嫩的腳踩著冰冷至極的白瓷磚。 她雙手拍打著吧檯,頭髮凌亂,面露焦急:“我要打胎,我不要這孩子,你給我預約手術!” 護士被江稚魚給嚇到了,視線轉移到她白嫩手背上的血痕,連忙拿出棉籤幫她止血,輕聲道:“現在需要做檢查,預約手術的一個星期以後!” “我現在就要打掉!”江稚魚倔強地看著她,今天是週五,打胎後,週末休息兩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這個我說的不算,先把吊瓶打完,我幫你預約檢查。” 江稚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到吊瓶打完的,她一隻手捂著肚子,抬頭美眸看著點滴滴落,想了很多,全都是對肚子裡未出生寶寶的愧疚。 對不起,寶寶,是媽媽的錯,媽媽沒能力養你,而且你爸爸他……他也不會愛你。 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語氣很淡:“確定要打胎?” “嗯。” “七天後來醫院。”醫生悶頭寫了個單子遞給她:“按時吃藥,保持心情愉快。” …… “你聽說了嗎?江秘書得罪了沈總,現在已經被降職了!” “從首席秘書降到了生活助理,嘖嘖嘖,我真的很好奇,她做了什麼。” “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誰知道她談的那些合同都是這麼得到的?” “這還用說,肯定張開雙腿被人睡了,” “……” 江稚魚被降職的訊息全公司上下很快就知道了,以往她進公司,很多人都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因為她是沈臨淵身邊的紅人,他們都想討好她。 現在江稚魚回公司,卻得到了不少白眼。 她幫沈臨淵做事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落魄了,自然有很多人落井下石。 江稚魚揹著包,朝著自己工位走去,現在還沒退燒,她只想坐著好好休息。 剛把包放在桌子上,一隻白皙的手拿起她的包直接就丟在了地板上,女人雙臂環胸,滿是敵意的看著江稚魚。 這人是吳曉,從江稚魚剛進公司,就和她不對付。 吳曉本以為沈臨淵會提拔她成為首席秘書,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江稚魚,首席秘書的位置就沒有落到她的頭上,也因此記恨上了江稚魚。 “你現在都被降職了,還想坐在這裡啊?”吳曉傲氣地揚了揚下巴,是靠著垃圾桶的方向:“那才是你的位置。” 江稚魚看過去,發現原本自己的東西像垃圾一樣被人丟在了垃圾桶旁邊,亂成一團,饒是她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發火:“誰准許你們動我東西的?” 辦公室裡的員工都在看戲,沒有一人回覆。 吳曉譏諷道:“公司的位置本來就是按照級別排的,你現在降職了,憑什麼坐那麼好的位置?你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