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瞬間惱怒,沈臨淵小時候在她心裡,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沒想到她在他心裡,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個玩伴小屁孩! 眼見著江稚魚的臉色越來越差,沈臨淵也不知道怎麼了。 女人直接甩開他的手,氣沖沖道:“你才胖!我那是嬰兒肥!” 說完直接就走。 留下沈臨淵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看著她圓乎乎的身子氣沖沖朝前走著,沈臨淵忽然想到,小時候那小胖孩走路的時候,好像也這樣。 聯想到她剛才說的話,沈臨淵忽然明白了,身子陡然僵住。 原來小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後‘哥哥’‘哥哥’叫著的小孩就是江稚魚! 沈臨淵連忙追了上去,連忙道歉,但江稚魚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明顯在生氣。 忽然一個人影飛快地跑了過來,將江稚魚攔了下來。 男人一身黑色的衝鋒衣,面容急切,修長的手握著她的手臂,連忙道:“你有沒有想起來?” 他今天跑完車,就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發尋人啟事。 正好看見了江稚魚,想到那天車上女人對他說的話,他就連忙跑了過來。 他的忽然出現嚇了江稚魚一跳,正要回話的時候,沈臨淵直接上手甩開了男人握著江稚魚的手臂,上前一步把人護在了身後,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薄唇輕啟:“有事?” 顧雲嘉和他對視,絲毫不落下風:“我有事找她。” 江稚魚連忙對著沈臨淵說:“他有事找我,你先等等。” 聽到女人這樣說,沈臨淵薄唇緊抿,有些不爽,醋意蔓延。 眸子在男人身上上下打量著,看他衣著黑色的衝鋒衣,下面是黑色牛仔褲,頭髮凌亂,整個人打扮得十分潦草。 唯一讓沈臨淵有危機感的就是男人那張堪稱絕色的臉。 他的帥氣給人一種並不是陳斯年那種溫柔的長相,也不是夏景辰那種妖孽的長相,而是一種極具衝擊力的痞帥。 沈臨淵咬緊了後槽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人,生怕他們兩個眉目傳情。 以前怎麼沒發現江稚魚那麼有魅力,現在好了,都是情敵,這女人身邊的野男人也太多了。 沈臨淵深知之前對江稚魚很不好,所以他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 江稚魚一臉歉意地看著他:“對不起,我只是覺得熟悉,時間可能太久遠,而且那時候我也是個孩子,想不起來了。” 顧雲嘉的眸子徹底黯淡了下來,彷彿那一絲光芒也消散了一般。 看著他如此,江稚魚心中很不是滋味。 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想不起來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啊! 她語氣滿是歉意:“對不起,是我不好。” 顧雲嘉很快就整理好了思緒,緩緩搖頭,聲音極小:“沒事,這不關你的事,不用道歉。” 一切都是他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為他貪玩,弟弟就不會走丟,原本幸福的家庭也不會變得支離破碎。 “如果你想到了,給我打電話。”說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江稚魚久久不能回神。 沈臨淵看著男人已經走到了,她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一直忍著的醋缸子徹底打翻了:“好看嗎?” “嗯?”被打斷思緒的江稚魚皺著眉頭看了過去,模樣要多不耐煩就有不耐煩。 這下讓本來就醋意橫生的沈臨淵炸了,質問道:“他是誰?” “顧雲嘉。” “你和他什麼關係?” “朋友。”江稚魚忽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我被你調到夜色差點被強的那天晚上就是他救了我,弟弟搶救,急需救命錢,我到處打電話借錢接不到,他借給了我幾千塊錢。” 沈臨淵聽見江稚魚這樣說,臉色蒼白了起來。 “我對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和他就是朋友,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想因為這,我們兩個吵架!”江稚魚覺得沈臨淵真的很喜歡吃醋,而且還喜歡胡思亂想,疑心深重,特別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她和別的男人有一腿。 沈臨淵垂下了眸子,道歉:“對不起。” “他弟弟小時候走丟了,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他弟弟,我上次坐他車的時候,看見他弟弟的照片,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就隨便提了一嘴,說起來也很慚愧,沒想起來的事情還亂說,害得他希望落空了。”江稚魚一想到男人剛才那落寞的神情,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 顧雲嘉? 沈臨淵在心中想著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顧家顧雲鑠。 顧家好像也有個孩子走丟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 沈臨淵在尋人啟事上看到過他的照片,長得粉雕玉琢,十分標緻,巧的是那人也是Rh陰性血。 “他和顧雲鑠有關係嗎?”沈臨淵下意識問道。 “不知道。”江稚魚緩緩搖頭。 沈臨淵掩去思緒,到家後第一時間,就是讓韓特助調查顧雲嘉和顧雲鑠的關係。 吳媽正在洗衣服,看見他們兩個親密地回來了,心中的不甘達到了頂峰。 越來越替女兒感到不值。 早晚有一天,得好好收拾這對狗男女! 江稚魚正站在餐桌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