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該死的女人看見他來了,還含情脈脈地看著夏景辰不讓他走。 這是有多愛他啊! 沈臨淵越想越氣,怒火達到了頂峰,快要喪失理智了。 江稚魚見沈臨淵生氣了,害怕再待在這裡,他會發瘋變著法子的折磨自己,下意識就要回臥室,遠離這個隨時都能爆炸的男人。 但是這一幕在沈臨淵看來就是她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她只願意和她的夏景辰待在一起。 甚至和他待在一起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都覺得噁心。 江稚魚抱著肚子,剛把身子轉過去,下一秒白皙柔軟的胳膊就被男人粗糲的手掌抓住。 他的手心處有繭子,而她的面板本來就嬌嫩,不一會兒就通紅一片。 沈臨淵拽著她的胳膊大步進了次臥,猛然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牆上的裝飾畫跟著顫了顫。 江稚魚被沈臨淵丟到丟床,男人隨即就壓了上來。 雙手被他強硬地舉過頭頂,粉唇被他咬住。 男人的吻毫無章法,在生氣、憤恨地撕咬著。 恨不得讓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洩在這個吻中。 江稚魚拼命掙扎著,白皙的臉上染上櫻粉一直蔓延到天鵝頸。 忽然,男人握住了她的綿軟,江稚魚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渾身一顫,原本緊閉的唇忽然張開了。 沈臨淵伸了進去,汲取唇齒中的甜美。 江稚魚眸中的厭惡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禁伸出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雙眼,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江稚魚,給我生個孩子,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嗎? 大掌下的那雙眸子瞳孔驟縮,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一樣。 這是沈臨淵第二次在她面前說想讓她給他生孩子。 為什麼?以前他不是說,自己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嗎? 現在為什麼又要這樣說? 茫然、疑惑佔據著江稚魚的心間。 江稚魚非常識趣,沒有說話,覺得這個時候要是說話,搞不好說的都是錯的。 見女人不說話,沈臨淵心中剛剛燃起的那點希望瞬間破滅。 她不願意?她寧願和夏景辰生孩子,都不願意和他生? 想到這,沈臨淵盡力剋制著自己的怒火,不由分說地就脫她的衣服。 江稚魚害怕他要和她幹那檔子事,傷害了肚子中的寶寶,當即道:“你讓我和你生孩子,和你好好過日子?那你會娶我嗎?還是想讓我做你的小三?讓我生的孩子成為人人唾棄的私生子?” 江稚魚粉唇輕啟,十分平靜地說完這段話。 本以為沈臨淵會啞口無言,因為她清楚,只要沈臨淵繼續待在沈家,就肯定要聽從家族的指令娶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就算不是安顏,也會是別人。 她可不做沈臨淵為愛和沈家斷絕關係的美夢,畢竟沈臨淵愛的只是和她上床,不是她這個人。 可是令江稚魚沒想到的是,沈臨淵語氣果斷而堅決:“會。” “小魚兒,我會娶你。” 阻擋在她眼前的大掌被移開,白花花的燈光刺江稚魚的眼,下意識眯了眯。 可是還是看見了男人風眸中的真摯。 江稚魚鼻子一酸,忽然想哭,自己從小到大,追逐了那麼長時間的身影,終於說了想娶她的話。 雖不知這句話有幾分真心,可江稚魚還是滿足了。 她故作輕鬆,從床上起來,頭髮微亂,直接道:“你們家不會同意的。” “沒關係的,這個月之後,我就會被趕出沈家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個月就會被趕出什麼?他難不成做了什麼事? 沈臨淵斟酌道:“已經找到沈景珩了,等他回家,我就成棄子了。” 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沈臨淵忽然想到了什麼,似是感慨:“我馬上就要成窮光蛋了。” “那沈景珩現在已經回到沈家了?” “沒有,是我找到沈景珩,不是我媽找到了。” 江稚魚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沈臨淵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現在不把找到沈景珩的事情告訴沈家人?” “如果要真這樣,那我就真成窮光蛋了,沒錢以後怎麼討媳婦,養孩子?”沈臨淵溫柔寵溺的視線看向江稚魚。 江稚魚根本承受不住沈臨淵溫柔寵溺的視線,下意識移開了眸子。 “所以我剛才說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當我老婆?”沈臨淵捏著她的下巴,不禁湊近了幾分,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江稚魚快要溺斃在他這樣溫柔的攻勢中,但忽然想到了什麼,理智終究是佔了上風,用盡全身力氣推著男人的胸膛,把他推開:“我不想做你老婆,也不想和你結婚,更不想和你生孩子!” 呵,這算什麼? 以前她喜歡他的時候,他嗤之以鼻,還如此嘲諷。 現在她不理他,一心想要遠離他的時候,竟然說要娶她,還想和她生孩子的這種鬼話? 江稚魚的話戳到了沈臨淵敏感脆弱的神經,剛才壓抑的怒火瞬間又起來了,雙手按著她的雙臂,質問:“你不想和我生孩子你想和誰生?夏景辰嗎?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他上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