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土美國人和墨西哥人
的血脈,還有四分之一德國人的血脈。他經常激烈批評美國的“白人主子”的霸氣
以及對他的印第安人祖先進行種族滅絕式的屠殺。但是,在談到他和科爾伯特的友
誼時,他卻說,“我們兩個人骨子裡是一樣的:都是兇猛的武士。只不過他打仗的時
候用腦子,而我是靠自己的力氣。”科爾伯特則說,他和埃斯佩拉初次見面時,就對
他的“成熟、敬業和堅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儘管埃斯佩拉還不是一名陸戰偵察
兵,科爾伯特卻找關係把他調進了偵察營,讓他當了自己的助理隊長。
今天早晨,儘管大炮的轟鳴聲不斷,而且在士兵中還有小道訊息,說前方的道
路上發生了血腥的戰鬥,可是排裡的埃斯佩拉和其他幾名陸戰隊員似乎依然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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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記者親歷伊拉克戰爭 第四部分(6)
入侵者的負疚感。“想一想我們應當如何面對這些人。”他邊說邊反感地把一堆垃圾
用腳踢進他剛挖好的坑裡。
離路邊的排陣地大約30米的地方有幾間土坯房。幾個穿黑長袍,戴圍巾的老
嫗站在土坯房前面,看著一名陸戰隊員白白的屁股。他光著下身在她們的前院裡
大便。
埃斯佩拉小分隊一名正幫著他清理垃圾的隊員指著這個奇特的場面說道,“你
能想像出假如倒過來,某個軍隊進入郊區,在一家人門前的草坪上拉屎會怎麼樣?
太他媽的不文明瞭。”
科爾伯特在收聽英國廣播公司的廣播。大家第一次聽到了納西里耶正在激戰、
有美國人被俘、海軍陸戰隊傷亡很大的確切報道。
比較年輕的陸戰隊員聽到這些報道時有點無動於衷。可是這個訊息使這個排的
士官韋恩感到震驚。
“我他媽的無法相信,”他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多陸戰隊員受傷?”
“醫生”布賴恩激昂地說,“前面路上的陸戰隊員們正在死去,可是我們卻坐在這
裡,無所事事。”
沒過多久,布賴恩的祈禱得到了回應。24日下午12點30分,頭腦清醒的菲
克召集各小分隊隊長,簡要通報情況。“再過大約一小時,我們將跨越幼發拉底河上
的那座橋,”他說道,“交戰規則有變化:任何手持武器的人都是敵人。如果一名婦
女揹著武器離你而去,幹掉她。如果看見武裝的伊拉克人,幹掉他。至於你是不是
用一發40毫米的槍榴彈擊穿他的胸膛,這我不管。”
他說完之後,埃斯佩拉說,“長官,我們把這些村莊廢了,回去以後會有麻煩
的。人民對這個是不會喜歡的。”
“我知道,”菲克說,“我們現在有輸掉攻關戰的危險。我們在城市地區作戰正
是薩達姆所希望的。”
菲克也不知道第一偵察營在橋上將做些什麼。上級給他的命令是,他們排將作
為一支快速反應部隊衝進城裡,把裡面受傷的陸戰隊員轉移出來。有關這次任務的
細節,他不甚瞭解。甚至連進城後走哪條路、目的地在哪裡,他也心中無數。
菲克簡要地介紹情況之後,做了一件像往常面臨困難局面時所做的同樣的事
情:找科爾伯特商量。我第一次見到菲克,就聽他讚揚自己手下士兵的才智和個性,
當時我就在想,這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可是在過去幾天的入侵行動中,我發現只
要有問題——像這樣一次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問題——菲克總是來向他手下的兵討
教。現在他把納西里耶的地圖攤在悍馬車的引擎罩上,和科爾伯特以及其他小分隊
隊長一起琢磨他們究竟該去哪裡。穿越這座城市的路有好幾條(該市面積約16平方
公里),他們不知道進城完成任務該走哪一條路。
這時候,埃斯佩拉把自己小分隊和科爾伯特小分隊的人召集起來,把菲克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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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記者親歷伊拉克戰爭 第四部分(7)
上說的關於交戰規則的變化傳達到每一個人。他對菲克的情況簡介做了這樣的歸納:
“如果你看見攜帶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