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們祈禱的回應。

對他們來說,戰爭幾天前才開始。3月20日凌晨大約5點,科威特的沙漠中

傳來陣陣低沉的爆炸聲。在伊拉克邊境以南20公里的沙漠裡,睡在散兵坑裡的海軍

陸戰隊員們一個個坐起來,注視著茫茫沙漠,靜聽著遠方的爆炸聲,臉上毫無表情。

自從六個星期前離開加州彭德爾頓營的基地之後,他們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

他們渴望戰鬥。後來,兩架眼鏡蛇武裝直升機從他們頭頂上方呼嘯著向北飛去,

顯然是去參戰的。陸戰隊員們振臂高呼:“好�!”

“好�”是海軍陸戰隊非正式的鼓勵用語。當一名隊員在體能長跑訓練中奮力

前衝的時候,大家就用這樣的呼喊方式鼓勵他。晚上聽別人講述在泰國和澳大利亞

嫖妓的時候,有人也會發出這樣的呼喊。在用50口徑的機槍掃射一陣之後,也會

有人這樣激動地呼喊。“好�”是個非常簡單的詞,它表達一個人在面臨死亡帶來

的身體或情感方面的極端挑戰時,亢奮、恐懼、力量和帶性慾色彩的衝動,而這些

當然都與戰爭有關。我所遇到的幾乎所有海軍陸戰隊隊員,都希望這場與伊拉克的

戰爭將給他一個“好”的機會。

海軍陸戰隊表達熱烈情感有許多誇張的方式——從大聲呼喊“好!”到揮舞美國國旗、做海軍陸戰隊的文身——“誓言”海軍陸戰隊員們的文身通常都代表各自的誓言與信仰,如雄鷹代表勇敢等——譯註。但你通常不會發現布拉德?科爾伯特軍士有文身。他今年28歲,是我乘坐的那輛悍馬的車長。大夥兒給他送了個“冰人”

的雅號。他身材瘦長,頭髮淺黃,說話鼻音很重,嘴裡經常冒出一些譏諷的話,聽

起來就像喜劇演員戴維?斯佩德。儘管他自認為是一名“海軍陸戰隊殺手”,但卻也是個技術尖子。他經常聽巴瑞?馬尼洛的歌、“空中補給合唱團”的演唱和80年代除了拉普(拉普是英文詞rap的音譯,是起源於20世紀70年代、夾雜快速有節奏旁白的演唱——譯註)音樂之外的幾乎所有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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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記者親歷伊拉克戰爭 第一部分(5)

他對一些小玩意兒情有獨鍾:收集過時的電子遊戲機,還戴著一塊碩大的手錶,而且只有把它和他的個人電腦相連才能“設定”時間。在入侵伊拉克的先頭部隊中,你最不願意拍的就是他的照片。

現在,他們在這個無名小鎮遭到伏擊,科爾伯特顯得特別冷靜。他從我前面的

車窗探出身去,用步槍有條不紊地朝附近的建築物裡發射槍榴彈。悍馬車有節奏地

晃動著,車頂上的炮手是一名23歲的列兵,正把一發發炮彈射進沿街的建築物裡。

車上的機槍手是一名19歲的陸戰隊員,就坐在我的左邊,從車窗裡向這座小鎮掃射,

就像一名飛車上的槍手。沒有一個人說話。小鎮裡的敵人成功地把這輛車堵住了,可是它的駕駛員喬希·雷,珀森也不是吃素的。22歲的珀森來自密蘇里州,說話略帶鄉下口音,淺黃色的頭髮,四方的腦袋,腦門很寬,兩隻湛藍的眼睛分得很開,隊員們都喊他“錘子頭”或者“金魚頭”——珀森打算退伍後當一名搖滾歌星。入侵的第一天夜裡,在越過伊拉克邊界的時候,他想給同伴們鼓鼓勁,尖聲怪氣地模仿阿夫里爾·拉維涅的歌曲,可是他們聽了感到心煩。他往嘴裡塞了一些嚼煙和速溶咖啡晶體顆粒(他常常這樣幹嚼),還有一些商店裡能買到的興奮劑,例如以麻黃屬植物為原料的麻醉劑。珀森的那張嘴一直不停地嘰咕。他對這一場戰役早就得出了一個深刻的結論:伊拉克戰場盡是些“他媽的傻帽兒”。營長就是個傻帽兒,在邊界附近拐錯了彎,使入侵行動至少耽擱了一小時。

還有個軍官也是個典型的傻帽兒,在這次戰役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在沙漠上揀紀念品——鋼盔、共和國衛隊的帽子和步槍——是逃跑的伊拉克軍人丟棄的。在營保障

部隊裡,有一些人簡直傻透頂。他們擺弄無線電,又沒有帶足夠的電池,致使陸戰

隊的熱像儀無法使用。可是在珀森看來,還有個最高階的傻帽兒:薩達姆?侯賽因。

“我們早就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他說道。“可是我們又把他放跑了。在隨後的12年裡,他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我們並不想到他這個倒黴的國家來。我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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