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被自己推倒的姿勢的憐兒,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脆弱、哀傷和難以置信。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你先回去吧,三日後我們大婚。"冷夜走出門去,獨留下地上那個只顧流淚的女子。
憐兒蜷縮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淚如雨下。
他說那時他在京外聽聞她家出事匆忙趕回來,他說那是他幾個月前請人畫的畫像,他說在那之前他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直到這幅畫像到了他的手上。
他說。。。。。。
那時候,自己剛到落花甚至更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開始主上就是這麼打算的嗎?所以掩去了我所有的痕跡,讓我家破人亡之後再面對一個毫無身份的支離破碎的自己。
清冷的月光透過開著的窗打在女子的身上。冷風吹來,她冷的一陣哆嗦,但卻沒有起身關窗的打算。
她努力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目光毫無焦距。
冷夜站在書房外榕樹下的陰影裡,目光緊緊的盯著屋內那個小小的身影。
他不懂,暄兒的死與她有什麼關係,竟讓她哭的失去了自我。可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的心很疼,像是要窒息一般。
他狠狠的抓住胸口處的衣襟,想要緩解那股窒息。
他不會容忍自己對她心疼,因為她的身份他至今沒有查出。而這,只能說明,這個女子隱藏的太厲害,對他的威脅太大。
他看著她眼裡的空洞,想不出她到底是怎麼了。似乎自從和她說了暄兒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