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清粥嘛,連肚子都填不飽……”聲音隨著一顆“憑空”飛來的石子而消失得乾乾淨淨。
餘容看著徐子陵尷尬的樣子,噗地一聲就笑了。“陵少呀,等我進了城就給你下廚煮幾道好吃的,好好慰勞下你……們?”故意拉著尾音好似要無視了後面那個蹦蹦跳跳抗議的寇仲,看到寇仲摸著肚子兩眼發光好像要馬上點菜的樣子,她又加了一句:“仲少不許再跳了啊!不然船翻了我就罰你跟著我們做牛做馬擔行囊!”
“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寇仲看著徐子陵一副“就該如此的樣子”,搖搖頭,下船的時候故意走過去低低地在他耳邊說:“沒救了沒救了,你沒救了。”惹得後者直接一記手肘送過來,連顆白眼也奉欠。
進了城鎮,大概是因為這個小鎮位置比較偏僻,位置又離得飛馬牧場不近不遠,所以顯得一派富足而安寧的氣象,誰也不知道,他們這兩條在黑白兩道上逐漸混出名堂的惹禍龍進了城,事實上,即使是易了容,他們三個的模樣也還是十分出眾,加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頻頻惹人注意——如果不是這樣,或許還沒有人去留意幾個陌生人呢。
找了家簡陋的客棧,餘容就要了房間和熱水好好梳洗一番,至於後面跟著的雙龍,還怕他們沒節目嗎?一邊泡在盛滿熱水的木桶裡痛痛快快地沐浴,一邊聽著外面的乒呤乓啷的“和諧交響曲”,餘容,滿足了。寇仲呀寇仲,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次的行動是他出的主意,想也知道以徐子陵那麼純良的為人怎麼可能會想到這種玩意兒呢?冤有頭債有主,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好好招呼他的……
而這廂還不清楚自己已經被餘容惦記上的寇仲則在大廳裡和徐子陵嘻嘻哈哈地閒扯著,知道已經解決掉餘容心結的這個問題的兩人心下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整個客棧突然安靜了下來,雙龍奇怪地抬頭,心裡不約而同地想:莫非又被追兵找到了我們?不會那麼巧吧?
就在寇仲心裡嘟囔著他們明明易了容的時候,引起周圍騷動的一男一女已經走了進來。雙龍痴了,眼裡只有那個白衣楚楚、背掛長劍、秀髮如雲的冷漠女子,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那個女子的側面,可是恰恰是因為如此,反而讓他們有種傅君婥再生的感覺!徐子陵尚能剋制自己,可是寇仲卻已經忍不住衝口而出:“娘!”
女子緩緩別過俏臉來,正是那個時候在王通壽宴上出現過的高麗女子,而現在和她在一起依然是那個跋鋒寒。只可惜那個女子對著雙龍可沒有那麼友善,反而面帶寒霜:“哼,誰是你們的娘?”
“這個,姑娘請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見你長得實在太像我們娘,所以才會一時剋制不住自己……”乖寶寶徐子陵上前解釋,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個不論穿著還是氣質容貌都極其肖像傅君婥的高麗女子拔劍刺過來!
“你這兩個小子比我想像中還要狡猾,不但害了我師姐的性命,還在人前人後稱她作娘,以惑人耳目。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當餘容悠閒地沐浴更衣完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一邊的跋鋒寒酷酷地抱著劍站在一邊,掌櫃和小二以她無比眼熟的姿勢藏在角落,周圍的客人全部消失了,如無意外就是見勢不妙一窩蜂鳥獸散了。而寇仲徐子陵則一邊和一個白衣女子打鬥一邊說話,不像調戲,不過那個女的下手招招狠辣,寇徐卻處處顧及招招留情。
“瑜姨,你不要逼我們!”徐子陵無奈。
“小陵小心!”寇仲看到傅君婥險些刺傷了徐子陵急道。“這婆娘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她不把我們當成是孃的孩兒,莫非我們還要再顧及一個半路跑出來的師姨嘛!這娘們兒下手又狠又毒,陵少你千萬不要再留情呀!”
餘容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傅君瑜呀,難怪會造成現在這般古怪的情形了。搖搖頭,拿出一錠銀子放到櫃檯,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看到縮在裡面的掌櫃的小心翼翼冒出頭來,溫和地笑道:“麻煩給我上一桌你們店裡的招牌菜,不要酒。”
看著掌櫃的拿起銀子放好正轉身跑進廚房,想了又想,又叫住他,看著他戰戰兢兢的樣子,開口:“還是拿一罈酒吧,不夠錢的話再和我說,我給你們補上。”
掌櫃的馬上點頭哈腰地應承著,拉起小二就如蒙大赦般衝進廚房,好像身後有厲鬼在追他一樣。當然,服務和效率也是驚人的。快速地上完菜,擺好桌子,餘容看著掌櫃小二又一次退回去,不過是退回去廚房了——看來這次他們是學精了。
餘容也不去理一邊打生打死的三個人,反而朝著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