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揮了揮手,招呼他過來坐下:“來來來,難得我們居然又見面了,怎麼看也算是有緣分。一起坐下吃點東西看看戲吧?”
跋鋒寒走過來坐下:“我們見過?”
“那次在王通那裡見過,不過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罷了。”餘容倒了一碗酒給他,又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點酒嚐嚐,味道比起現代的白酒淡了許多,不像她喝過的那些酒那麼衝,可是也不綿甜,一直喝不慣酒的她乾脆乾了這杯就喝起了湯,那種悠閒自得的模樣和一邊的跋鋒寒的冷酷產生極大地反差。
跋鋒寒沒有什麼反應,把頭轉向旁邊打鬥起來的雙龍身上:“你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嗎?”
“你覺得我該擔心他們嗎?”就算要擔心,擔心的人也該是眼前這位和傅君瑜曖昧不清的“風溼寒”吧?說到武功,沒人比她更清楚朝夕相對的寇徐,傅君瑜要不是那張臉蛋兒長得像傅君婥,要不是她是傅君婥的師妹,以她的為人處事,雙龍早就把她給解決了,還能讓她在這裡唧唧歪歪,說一些難聽之極的話來侮辱他們?
跋鋒寒點點頭,不再多說,顯得對傅君瑜的武功很有信心——當然,對雙龍也很感興趣,準確來說,是非常、極其地感興趣,本來是專注地看著傅君瑜的眼神很快就轉移到雙龍身上,那種炙熱的眼神看得一邊的她在心裡暗自揣測:幸好她不是跋鋒寒的粉絲,不然看著一個大帥哥不看自己也不看別的美女,而是盯著其他男人不放,那種內傷是何等的痛苦!
“我說你最好住手呀!別以為你和娘長得像我就不敢打你!惹急了老子一樣會動手的呀!你還打!你再打!我真的會動手的啊!”寇仲從未見過有人的身法比傅君瑜更迅速,卻是不慌不忙,運刀擋格,不但如此還一邊打一邊說話,眼角瞥見餘容的所作所為,簡直氣得要死。
徐子陵卻只防不攻,憑著長生訣帶來的近乎靈異的感應,每次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傅君瑜的劍,反而讓對方無計可施。
殊不知,這一切反而讓對方覺得受辱,更加怒火中燒:“哼!難道我傅君瑜要打殺你們兩個漢狗還需要顧忌什麼麼!你們要是不出手,我就直接取走你們項上人頭!”
啪!啪!所有聲音都消失,耳根子徹底安靜了!餘容拿起手帕擦擦自己的右手,擦完就把帕子扔了:“哼,也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瘋狗,亂吠亂叫的吵死人了!別人避開它它還不是好歹,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傅君瑜氣炸了,什麼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全部消失,急急地呼氣:“你說什麼?”
餘容理也不理周圍眾人的神色:“怎麼,只許你罵人,不許人罵你?昔日楊廣三徵高麗導致你們死傷無數,你們也鑽起楊廣自大死要面子的空子殺了不少漢人,還在自己城裡堆起了漢人人頭塔以作報復洩憤。現在你光明正大在我面前辱罵漢人,就不許我打你兩巴掌好讓你安靜安靜嗎?”
說著,她又佯作恍然大悟狀地拍了拍腦袋:“是了,宗師弟子嘛,總要別人都敬畏自己的,不然怎麼顯現出自己的本事身份?傅君婥沒有要求的,不代表你傅君瑜不要,人家寧道奇畢玄門下都不做的事,你傅採林門下弟子做到了,自然證明高麗的地位了。”
傅君瑜瞪著餘容的雙眼都快冒火了,只是這番其心可誅的話卻容不得她做出別的反擊,她自然是覺得自己師傅是宗師中最強的,可是覺得和真實還是有差距的。反駁,她說不出口;承認,就等於得罪其他的宗師準宗師,間接得罪宗師們支援的國家勢力——所以她只能惱羞成怒地看著餘容一語不發。
餘容在心裡冷笑,她可不是什麼聖母聖父劉三好,被人這麼辱罵自己的種族國家還無動於衷?也只有身受了傅君瑜師姐傅君婥大恩的雙龍可以忍下了,其餘的實力不足,得罪不起她本人或者害怕得罪她師傅,更有的是不屑於和一個冷若冰霜的異族女子多多計較。可她不是,這幾天她憋了不少氣,又三番四次聽著傅君瑜對雙龍的刺耳辱罵和狠辣毒手,現在再聽到她的那句“漢狗”,哪裡還忍得下去?
狗P傅採林!去你的宗師!有個雙龍乾媽的師姐了不起呀?就算是寇仲徐子陵,只要他們敢做出對不起家國天下的事情,她也一樣翻臉,何況是一個半路跑出來的傅君瑜?她可不像寇徐,沒有傅君婥以命相救,身上沒有揹負上那般深恩情義的她根本不需要顧及什麼故人之情!
終於在心裡第一次暗暗罵出了髒話的餘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看著美人變夜叉的傅君瑜的時候也覺得和這種人計較起來沒什麼用,知道對方因為國仇家恨敵視漢人是一回事,對於她是傅君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