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這書讀得也痛苦。 她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這古代的文化,她現在學習起來也吃力。 只能求教康熙。 康熙是個頂好的老師,他不藏私,將自己會的一一交給於穗歲,他還覺得媖媖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這琴棋書畫均有涉獵不說,如今讀的書,他看了也覺得自己眼光極好。 於穗歲後來就帶著小姑娘一起,跟著康熙討論,康熙現在不會想那麼多,他讓宜肯額讀書是因為這樣好。 他覺得這樣好,便將這些他覺得好的東西都給自己的女兒。 宜肯額很懵懂,但是她記得額娘說的,不懂也沒有關係,先記著,以後再想,或者去問她的老師。 宜肯額去問了,老師閉著眼睛不敢看,然後還是捏著鼻子教了,不教沒辦法,皇上他自己都教公主這些,他們不說,顯得自己藏著掖著,不盡心。 於穗歲一邊痛苦一邊快樂,系統的學習這些,真的對一個已經定型的人來說是件打碎了自己一些東西再重鑄的過程。 她能學下去的,她不能輸給幾歲的宜肯額。 康熙這個老師當得也很上癮,這兩個好學的學生很能滿足他的好為人師的想法。 而且也不必擔心,媖媖是天生好學,宜肯額是他的女兒,本就應該如此。 康熙有時候覺得媖媖是喜歡權力的,她有時候看向他的寶座的眼神是羨慕,不過康熙又覺得,這樣的媖媖更加有魅力。 何況這一切他都能夠一手掌握,康熙自信媖媖是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 時間就在於穗歲拼命的學習中度過,頃刻就到了康熙一廢太子的時候。 康熙回來後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不過片刻又恢復如初,“媖媖,別背叛我。” 這聲音在於穗歲的耳朵裡聽來就是毒舌發出的嘶嘶,她斂下眼中情緒,“皇上,我知道的。” 康熙摟著於穗歲的腰,還是以往那般纖細,也願她一如既往,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於穗歲神色如常,“皇上,明年的春天我們去京郊的山上看杏花吧?”於穗歲從不懷疑康熙的判斷力和眼力,他選的太子真正是文武雙全。 他養的兒子也是一個頂一個的厲害。 拿宜肯額來看,她真的是異常的優秀,康熙現在對她學業上的稱讚也不再是以前帶著哄她的語氣,而是真的認為她學的好。 康熙笑了,他的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他心裡是高興的,媖媖果真知道他在說什麼。 “媖媖啊,我這一輩子只栽在你手裡。”所以,媖媖你別做我不允許的事,別背叛我。 康熙很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王媖若真是做了,他會摧毀王媖在乎的一切。 包括她的女兒。 康熙喜愛宜肯額的前提是:她是他同王媖生的孩子。 無論男女,他都會精心教養,可是這一切都是基於王媖。 於穗歲的心沉了下去,她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能安慰自己慢慢來。 風雨欲來,這暢春園裡還算安靜。 於穗歲叮囑宜肯額,叫她專心學習,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去逛了。 這一回德妃的兩個女兒都還活著,於穗歲猜測這次的小說可能跟她們有關係。 直到佟國維的孫女入四爺府做了側福晉,於穗歲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康熙這個賜婚賜的是一點都不開心,他依舊是將年遐齡的女兒賜婚給了四爺。 於穗歲知道,康熙其實有兩分看中年羹堯的,文武雙全的人,又是真的有能力,可是康熙現在喜歡也變了。 - 晚上吃過飯以後,康熙陪著於穗歲散步突然說起,“媖媖,宜肯額如今也十六歲了。” 後邊還有一句應該相看駙馬了,康熙又突然想起於穗歲說的她希望女兒晚幾年再成婚。 於穗歲知道這個是逃不開的話題,問道:“皇上心裡有人選了?”康熙不會讓宜肯額嫁去蒙古,留在京城,他認為這樣已經是極其寵愛這個女兒了。 康熙習慣性的摸了下鬍子,光禿禿的才想起媖媖不喜歡他又颳了鬍子,放下手,笑著道:“還沒想好,這過來問問你,你去問問宜肯額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總要選個她喜歡的,一輩子夫妻和睦順遂才是。 “我跟她說叫她自己來同皇上講。”於穗歲覺得她的女兒可能不是會想嫁人的女子。 康熙點頭,又側過身去,看她走路極其認真,視線一直盯著前面看,他心裡嘆了口氣,這兩年她安靜了許多。 “媖媖,宜肯額是我們的女兒,我不會叫人欺負了她去。”他在同媖媖保證,她是他的掌珠,嫁人也不會改變什麼。 於穗歲沒抬頭,下意識的接了句:“我知道的。”她相信康熙不會讓人欺負她,可是如果那個人是康熙自己呢。 過了幾天康熙見到宜肯額的時候,她已經跟他這個阿瑪一樣高了。 “宜肯額,你如今也十六歲了,你可有喜歡的男子?”康熙同這個女兒說話一向直接,上回問媖媖不過是想提前告訴她一聲。 宜肯額咚的一聲直直跪下,“阿瑪,女兒不願意嫁人,女兒想要去西北。”去那裡做什麼,那邊離準噶爾近,那邊有戰事。 康熙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兒,他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