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被乾隆從皇宮給連夜叫了過來,本來皇后是想要將那真給押送過來,但乾隆發了話,她也不多言。
皇后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流言裡竟然還有嫻妃的一份貢獻。
這嫻妃在宮裡禁足,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消停。
那真被帶到九州清晏的時候,還挺意外的,難不成皇上這是準備免了她的禁足。
可看見皇后一臉惡氣的坐在一旁,恨不得啖肉喝血的樣子,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微微的往乾隆的方向靠攏一點點。
乾隆面沉如水,將手裡的證據丟在那真的面前,“朕以為,你在宮裡會好好的反省,沒想到你三番四次的挑撥離間,暗中陷害嬪妃、乃至公主!”
乾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一點沒眨的,直勾勾的盯著那真的臉,往日裡這一樣如花似玉的臉,怎麼就藏了這樣齷蹉的心思。
那真彎腰撿起地上的證詞,臉色一白,當即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沒有做過!臣妾冤枉啊!”她承認她是在聽到前朝討論大金川事情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可那都是對著自己宮裡的人說的牢騷話。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乾隆喜歡大公主,她針對大公主做什麼。
皇后氣得拍桌子,疾言厲色,“你還狡辯,這是皇上查出來,做不得假。大公主如今才幾歲,你怎麼這般蛇蠍心腸,她還是個孩子。來日若是你也有了女兒,也如此嗎?”
她的女兒才多大,往日裡根本不怎麼同嫻妃見過面,這嫻妃心腸之惡毒,真叫人膽戰心驚。
那真當即解釋道:“皇后娘娘,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臣妾自然是不能認的。臣妾自回宮禁足起,就沒有離開過景仁宮,如何煽動這些流言。臣妾懇請皇上、皇后娘娘嚴查。”
她真是沒有做過。
她是說過這公主享天家富貴,自然也該為天家盡一份力。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大公主嫁娶大金川和親。
乾隆眼中的怒火熊熊,放佛要照亮這魚肚白的天色,手中的茶碗一擲,“那拉氏,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狡辯,這些話開始就是你景仁宮裡出來,如今巧舌如簧,辯解已經遲了。”
“朕問你,上面的哪一句話不是你說的?”乾隆垂眸看著那真。
那真心裡有點怕,但是她也有底氣,她就是沒有煽動過流言。
“皇上,臣妾是說了幾句話,可是臣妾沒有叫人傳過流言啊。”這那個嬪妃不在背後說人幾句話,她說她要殺人,難不成她真的就去殺人。
有惡意跟做惡事是兩件事。
皇后橫眉冷目,“皇上,她都承認了,這話是她說出去的,如此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嫻妃真是好樣的,這般歹毒的心腸,怕是後宮第一了。
那真瞧著乾隆的臉色越來越黑,辯解道:“皇上,臣妾是說了,可是臣妾不過是跟著婢女抱怨幾句,說了幾句閒話。這京城的流言,還有那大臣上的摺子,跟臣妾是真的沒有半點關係。”她的人淡如菊,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裝下去了,她必須解釋清楚。
她已經禁足了,不能再繼續下去。
皇后手裡的茶碗也扔了過去,那真頭一偏,又躲過了,“皇后娘娘,臣妾承認自己嘴碎,但是這宮裡有幾個嬪妃,不言他人是非。”
大家都能說,她為什麼不能說。而且她只是說說,又不是真的做了。
“後宮裡的嬪妃,豈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本宮管理後宮這麼多年來,也就遇到過你這一個,滿口謊言,目中無人的人!”皇后氣急,她竟然從不知道,一直少言寡語的嫻妃,如此的善辯。
乾隆對那真的印象,那真是碎了一大半,以往的不爭不搶,雲淡風輕,淡泊名利,現在的這個能言善辯的人,真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乾隆一時有些恍惚,眯著眼睛看著那真,她跪在地上,腰背挺直,眼神直直的望著皇后,似乎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重新再查一遍。臣妾說過這話不假,但是絕沒有做過這事。”那真的話說得字正腔圓,又義正言辭的。
她不會承認她沒有做過的事的,鹿韭她們的事,的確是她管理不當,叫鹿韭她們衝鋒陷陣,將自己折了進去。
可是她這段時間再景仁宮裡,已經反省過了,她什麼都不要做,反正歷史也會沿著軌跡走,她已經不求乾隆的情愛了,這後位,到時候,皇后去了,這宮裡滿洲八旗裡的人,也就她位份最高,倒是也不過是手到擒來。
既然是這樣,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