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被雷劈了。
這個訊息,在皇宮裡一下就瘋傳了起來,這說什麼的都有,最多的還是於穗歲,說吉貴妃不祥,惹得天怒,降下天罰。
於穗歲坐在康熙的對面,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康熙,眼裡閃爍著好奇,似乎還有準備串掇一下康熙的架勢。
康熙沉著臉,什麼天罰,舒穆祿氏人都不在,這要劈,昨夜也該批這暢春園裡。
“皇上,你這宮裡也挺危險的哈。”於穗歲的臉上笑著,眼裡是看好戲的眼神。
這樣的手段,一看就是人為的,在屋頂上,隨便偷偷地找個機會埋上幾根鐵針,這隻要在打雷,她這個永壽宮是逃也逃不掉的。
康熙眼裡的慍怒簡直是要準備化成實質,這動手的人,覺得是前不久去修繕永壽宮的人,不然是沒有機會的。
鐵針能引雷,這個事情康熙早就知道,唐代的時候,《炙轂子》的書裡就有記載,這銅瓦就能防止雷電引起的火災。
這宮裡屋脊上的龍頭中,它們的嘴裡都有一根鐵針,這永壽宮被雷劈爛一間暖閣,這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康熙可不承認自己的宮裡治理不夠安全,沉聲道:“是人的心思多了。”不是他的錯,是那些人自己心思多了,自作主張,擅自行事。
不過舒穆祿氏說的也沒有錯,婉儀這些人在他的乾清宮也埋上一些在屋頂瓦片裡,他這個皇帝也是受天罰的。
當即就叫了梁九功回去處理,自己則是在暢春園裡,不準回去。
於穗歲對康熙不糊上朝有些奇怪,“皇上,你今日不上朝嗎?”康熙不是個勤政的皇帝,這一年放假的天數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不上朝,還挺稀奇的。
康熙前幾年的時候,還是每天都準時準點的上朝,後來這年紀一上來,這每日的大朝會自然是不能跟以前年輕的時候一樣,他就改成了小朝,只見朝中重臣。
現在這些人應該在九經三事殿裡等著了,他人住在暢春園裡,總不能叫他這個皇帝半夜趕回去上朝,當然是那些大臣們半夜從京城裡趕到暢春園裡來。
“現在就去。”康熙吃完最後一塊餑餑,他也該上朝了。
太子二更就起床,往暢春園趕,到的時候天都沒有亮,但是這暢春園裡全是皇阿瑪的人,這一回皇阿瑪有沒有吩咐他住那裡,又不要跟著來,就在九經三事殿裡,跟著大臣們一起等著康熙過來。
不過這永壽宮被雷劈的事,他們這些凌晨就出門的人,那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太子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給於穗歲上個眼藥。
二月末的京城,大雪都沒有全部化凍,清溪書屋裡的地龍還是燒著的。
祝餘跟著於穗歲,在暖閣裡坐著,心裡恨恨的,嘴裡是憤憤的,“也不知道那個賤人,這般害格格,還敗壞格格的名聲。”
於穗歲側目,祝餘說髒話的時候屈指可數,“不知道,不過樑九功已經去了,等他回來就知道結果了。”
“宮裡的人也太危險了,格格要不以後跟皇上說,還是住在這暢春園裡,這裡的嬪妃,不會跟宮裡那般多。”尤其是宮裡那些高位嬪妃已經經營許久,那些人裡面,也不知道哪個是誰的人,這要是使起壞來,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於穗歲撥弄著茶蓋,有淡淡的水霧升起,她笑著道:“祝餘,這皇宮是是非之地,難道這暢春園就不是,要知道這有皇上的地方,這爭鬥只會越發的盛行。”嬪妃不爭的話,康熙就該不滿意了。
不要相信男人嘴裡的妻妾和睦,妻妾和睦了,他這人的獨一無二要怎麼體現,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地位要如何彰顯。
男人的妻子再是溫柔大度賢惠,這男人也絕對不會允許他的妻妾成為一條心,一條路上的人。
為什麼都覺得大部分的妻子有了尊重就不該要其他的東西,為什麼要認為這寵愛就該的妾室,不過變種的分化平衡妻妾之間的平衡。
若是妻賢妾順,這男人啊,只會嘴上說好,然後在去找下一個人。
祝餘神色不忿,“可格格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人就陷害格格,若不是皇上明事理,這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髒水要潑到格格的身上。”府中另外幾房的人,不過是嘴上說說說,放放狠話,實在過分,就是去菩薩面前賭咒發誓,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
“別對皇上有好感。”於穗歲這話說的直接,要是沒有皇上,這件事根本不會有,這個根源還是在康熙啊,“人潑了髒水過來,難不成我事站著接的人,等後邊知道是誰了,加倍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