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風玄揹著包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軍營。 雨澤從他手中接過韁繩,將馬兒綁到了一旁的樹幹上,又吩咐人給馬拿些水草後,便匆匆轉身跟上風玄。 風玄則是快速奔進大帳,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不身份了,直接來到小桌邊,端起茶水便咕咚咕咚直灌。 慕容南樺與謝知微有些愕然的對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慕容鈺也緊盯著風玄,幾乎是跟祁時聿同時走了過來。 等風玄放下杯子,才急切的開口問道:“風玄哥,怎麼樣?可有見到姐姐?” “如何?”祁時聿也聰明開口問道。 風玄張了張嘴,喉嚨一陣撕裂的疼痛,他只得擺了擺手,將背後的包袱取下,交給了祁時聿。 一旁看著的慕容南樺與謝知微也終於回神,這是殿下派去給初兒送東西的人。 他們也匆匆湊了過來,祁時聿拿過包袱,滿心歡喜的開啟,還以為是洛雲初給自己回了什麼東西。 卻不知,亦開啟便發現,那是自己的玉佩。 臉上的笑意頓時猛地僵住,隨即慢慢浮現出淡淡的自嘲。 這玉佩...... 終究還是送不去了嗎? “殿下,這是......?”謝知微見祁時聿沒了反應,不由得有些抓心撓肝,忍不住出聲問道。 祁時聿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淡淡出聲:“這是我讓風玄給她送去的,被退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謝知微想說什麼,被一旁心急的慕容鈺搶了話:“殿下,您之前送過去的東西,姐姐不是收了嗎?” 祁時聿搖搖頭,並未說話,慕容鈺便將視線轉向一旁正在用內力調息的風玄,可是...... 風玄這樣,根本沒辦法問話。 看這樣子,估計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了。 謝知微輕輕皺眉,看著包袱中的信封,出聲問道:“殿下,這信封也是您的嗎?” 祁時聿聞言點頭:“是。” 謝知微:“這似乎是兩個信封,殿下......您寫了兩封嗎?” 祁時聿眉心一凝,猛地低頭看向盒子下壓著的信封,“我只寫了一封。” 他邊說邊將信封抽了出來,兩個,一個是自己寫的,一個信封上有個小洞,似乎是被釘在什麼東西上面造成的。 他迫不及待的拆開,拿出裡面的紙張。 {往後不要再往這裡送了,我離開了。} 就...... 這樣嗎? 祁時聿捏著信紙,雙肩微微耷拉著,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深深的自嘲,不發一言。 謝知微見狀轉眸看了眼慕容南樺,後者只是微微搖頭,並不曾看到那紙上的內容。 慕容鈺則是哎呀一聲,直接將祁時聿手中的紙張奪了過來。 看完之後,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啊?姐姐離開了?” “姐姐會去哪裡呢?” 他將信紙遞給謝知微:“娘,姐姐離開了,我們以後是不是......” 謝知微接過,雖然已經知道了內容,可是當看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南哥,初兒離開了,不在那裡了。” “南哥,以後......我們要去何處尋她?” “我想她,我想初兒,我們去找她好不好?好不好?” 謝知微哽咽著,以往受傷流血都不曾哼一聲的女將軍,此刻淚流滿面,近乎哀求的望著慕容南樺。 慕容南樺抬手,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將人擁進懷中:“知知,我們現在還不能去,你知道的。” “不能去不能去!”謝知微怒了,一把將慕容南樺狠狠推開。 “你永遠都是這樣,之前就是這樣,我明明都要見到她了,可你卻說不合適。” “如今初兒都離開了,我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你還是這樣!!” “為什麼?我就想見見我的女兒,為什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謝知微近乎奔潰的大吼著,慕容南樺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酸澀。 “知知!”他無奈的加大了音量:“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西啟,處理沈家。” “如今初兒離開了正好,我們找不到她,也就說明沈家也找不到,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想她,我也想,可是......” 慕容南樺緩緩朝謝知微走近,慕容鈺在一旁抿唇不語,他也好想去找姐姐。 可他知道,爹說的沒錯,也知道孃親只是太想念姐姐了,如今支撐著孃親的,就是她雖然見不到姐姐。 可是...... 他們至少知道姐姐在哪裡,等以後處理完這些腌臢事之後,雖是可以去找姐姐。 可如今,姐姐卻離開了。 孃親自是很難接受的。 別說孃親了,他都想一走了之。 管他什麼沈家,什麼西啟。 可,正如爹爹所說,不能。 就算他們不管,西啟不會就此退兵,沈家也不會就此罷休。 他們一樣不可能有好日子過,就算找到了姐姐,很可能還會害了姐姐。 “知知,你冷靜點好不好?” 慕容南樺慢慢靠近,輕輕伸手攔住謝知微微微顫抖的肩膀。 “知知......” “夫人,慕容將軍說的沒錯。”就在慕容南樺還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