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醫療隊進場,治療族人,讓鷹眼和禿鷹帶隊保護醫療隊,誰敢動手動腳,驅逐出軍隊。” “統計所有牧民,收進乞顏部。” “拒不加入者,沒收全部財產,跟察臺家關在一起。” “沒收察臺家族全部牛羊、物資,軍隊物資除外,按戰功分給族人。” “驅使俘虜打掃戰場,收繳戰場物資,除非逃跑外,不得故意傷害。” 羅夏坐在察臺家族的靶場中,一條條釋出著命令,察臺家族那棟一千平米的雪白氈帳已經被拆解開,一樣樣精美的器物被拿出來堆在空地上等待分配給有功之人,一群群的牛羊被驅趕出來,被乞顏部士兵們畫上標記,一群群戰馬從馬場中被牽出,等待分配給戰士。 羅夏不理解,為什麼察臺家族如此富有,卻不願意拿出這些金銀財寶,馬匹牛羊多多招募騎兵,抄家所得的財富,再武裝兩千騎兵都綽綽有餘。 兩個月前自己領著兄弟們就坐在這個靶場上,枯等了一個下午,等待著察臺家的佣金,說好的一百匹馬和二百隻羊,轉眼就被腰斬了一半。 而兩個月後的今天,自己領著兄弟們還是坐在這個靶場上,卻將整個察臺家族抄家。 這讓羅夏深感命運的無常。 看著哭嚎著的察臺家的族人,羅夏心裡暗暗堅定著信念,自己一定要帶領乞顏部變得更加強大,在弱肉強食的庫吉特汗國,不努力壯大自己,下一個被吃的一定就是自己! 這次戰爭,又死了很多馬匹,乞顏部士兵帶領著牧民們屠宰馬匹,晾曬醃製肉乾,好在察臺家的食鹽很多,質量也很好。 羅夏不喜歡吃馬肉湯,因為缺少香辛料的原因,馬肉湯喝著總覺著腥羶。 於是跟著貝斯圖爾一起坐在篝火旁,烤馬肉吃,烤熟一層,沾點鹽,吃一層,換個面繼續烤。 粗壯的肉質纖維經過炭烤,更加堅硬,有點難嚼,但是大戰後的臟腑飢腸轆轆,一口口焦香的馬肉被兩人囫圇吞棗般嚥下。 雲碩布從靶場外走到近前,低頭詢問羅夏: “鎮內其餘貴族怎麼辦?” 羅夏皺著眉,梗著喉嚨將馬肉硬生生嚥下,噎得有些翻白眼,雲碩布一臉心疼的從懷裡掏出一袋子馬奶酒,羅夏急忙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好容易才順過來。 開口問道: “察臺家還允許別的貴族在德瑞法·阿班?” 雲碩布急忙把馬奶酒塞回懷裡,點頭道: “都是些小家族,還有些察臺家的遠房親戚。” 羅夏看著火堆上的馬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今天牲畜死的多,等活全都幹完,咱們邀請全鎮牧民喝湯吃肉,順便把這些貴族綁在臺上,咱們開個審判大會。” “審判大會,這是啥?怎麼開?” 雲碩布有些疑惑,開會這個詞對於他來說有些過於新鮮。 此時羅夏的腦子轉的飛快: “咱們找到當地薩滿,讓他宣稱咱們是長生天派來拯救庫吉特人的部落,加入到乞顏部,有飯吃,有衣穿,不收人頭稅,不收羊羔稅,咱們還能為牧民們當家做主。” “這些貴族但凡做過強取豪奪,草菅人命的事,讓牧民們主動揭發檢舉,有一件算一件。” “輕微的罰款,嚴重的沒收家產,罪大惡極的直接處死。” 雲碩布撓撓頭說道: “這能行麼?” 羅夏一拍腦門: “忘了個好人選,你派人把禿鷹叫過來,這事屬於他職業範疇。” 禿鷹古德一路小跑,美滋滋的湊到羅夏跟前: “頭人,您叫我?” 羅夏把想法跟禿鷹一說,禿鷹一拍胸膛: “這事交給我,太好辦了!” 雲碩布還是有些不安,他之前一直在那顏阿古爾手下混飯吃,對這些領主貴族身份,看的還是比較重,羅夏和禿鷹的做法有些讓他難以接受。 “頭人,你說萬一牧民們不敢揭發,不敢舉報怎麼辦?” 這是雲碩布的顧慮。 “禿鷹,你說。” 羅夏把皮球踢給禿鷹古德。 古德摸著自己光溜溜的腦殼,大大的鷹鉤鼻凸顯出了他的奸詐: “這還不好辦,整幾個自己人當託,挑幾個無關緊要的殺了,把情緒挑撥起來,這事就成了。” 羅夏豎起大拇指: “專家!” 夜幕降臨,審判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辦,羅夏也知道貴族裡面肯定也有人才,但依乞顏部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唯有從底層牧民、奴隸、強盜選拔出來計程車兵和將領能為自己所用。 比如說眼前的四人。 陶克陶、牙什、巴布扎和丹畢堅贊。 此時羅夏領著四位響馬頭領坐在被審判的貴族帳中,聽禿鷹說,這氈帳的主人罪惡滔天,已經被憤怒的牧民用棒子活活打死。 這氈帳儘管沒有察臺家族的大,也足足佔地三百平方米,豪奢做派對比察臺家族,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夏坐在主位上喝著蘇臺茄(奶茶),羊奶是現擠煮開的,茶磚也是察臺家的上品好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