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天上的閃電撕裂大地,鎏金的匕首鞘被羅夏毫不吝惜的投擲而出,沒有技巧全是力量。 鎏金匕首鞘打著橫直直拍上了左邊殺手的臉,三顆排列的紅寶石給殺手的臉上劃出了慘烈的傷口。 跟匕首鞘一同飛出的還有羅夏,跑動技能賦予羅夏強大的腿部肌肉,好似一隻捕食的獵豹,從西瓦酋長的手臂下猛然殺出,反握的匕首朝前揮去。 “鏘!” 一聲脆響,砍向西瓦酋長的長劍被格擋住了。 羅夏手臂發力,將劍刃彈開,站在了西瓦酋長身前。 沙塔本已絕望的眼睛霎時間煥發出生機,看著羅夏如天神下凡一般成功救下了自己的父親,對羅夏滿腔的愛意和感激化作眼淚,踉蹌的衝上去抱著父親放聲大哭。 西瓦酋長也沒想到在這種關頭竟能保住性命,看著以一敵二的羅夏,還想上前幫忙,被羅夏一把攔住,看著渾身是血的西瓦酋長,羅夏說道: “大叔,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 大叔,這還真是一個新鮮的稱呼,西瓦酋長暗暗想著,看著羅夏的面容,認出了這個在競技場大殺四方的小夥子,點了點頭扶著沙塔的手緩緩退後。 兩名殺手手持細劍,劍尖對著羅夏,步步緊逼,他們的武器為了藏進樂器裡,要比正常的單手劍細很多,有點像迅捷劍。 羅夏看出他們的武器應該以快速捅刺為主,依仗自己力大腿長的優勢,正握匕首,持匕手在前,左手護住胸腹,朝右邊的殺手搶先發動進攻。 右邊庫吉特殺手持劍直刺羅夏胸膛,刺擊的攻擊距離是最遠的,且難以防禦,可以儘量避開肋骨的阻攔,將劍尖插進敵人柔弱的心臟。 羅夏腳下如穿花,眼睛緊緊盯著敵人,透過殺手肩膀的動作預判了敵人的進攻路線,匕首斜下劈,打偏了這一擊刺擊。 緊接著以右腳為軸,側身閃過左邊殺手的捅刺,將左手抵在右手掌部,轉身、扭腰、發力!如彈簧被壓到極致後的彈開,整把匕首齊根沒入敵人劍狀軟骨下緣,敵人口中發出哀嚎,身子瞬間軟倒。 羅夏手腕用力,匕首竟沒拔出來,這時臉部中招的殺手第二記捅刺已到,羅夏薅住中匕的敵人的衣袍,雙臂用力將他擋在身前。 被匕鞘砸臉的殺手竟然毫不收手,手中細劍繼續發力前刺,已經中招的可憐傢伙又中一記,這回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了。 羅夏用力一推手上的人肉盾牌,矮身撿起殺手的細劍,趁著敵人抽劍之時,一個跪步前刺,細劍沒入敵人心臟。 殺手滿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羅夏如此大膽的使用捨身技,但自己心臟的絞痛告訴自己,已經輸了,顫抖的手還沒抓住劍刃,就已經跪倒在地。 羅夏沒有虐殺敵人的習慣,給他倆一個痛快,把匕首和兩把細劍撿回,用敵人的長袍擦拭乾淨,拿在手上,回到沙塔身邊。 提裡穆薩已經跑的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羅夏也沒去追趕,這個時候救治西瓦酋長更加重要。 看著沙塔還在抽泣,羅夏嫌棄的給她拎到一旁: “再哭一會你父親的血都流光了,傻妞。” 羅夏扯開西瓦酋長身上的袍子,檢查他身上的傷勢。儘管傷口都不算深,但受傷後的劇烈運動也讓西瓦酋長的血液流失很多,已經接近昏迷,羅夏只好把袍子切割成布條,簡單的包紮一下。 現在羅夏也是一頭霧水,跟沙塔分析著: “你父親在哈納瓦這被一夥庫吉特殺手追殺,要麼是跟哈納瓦談崩了,要麼是有第三方敵人入侵了,現在趕緊走,一會提裡穆薩帶人回來就更麻煩了。” 沙塔這時候完全沒了主意,把羅夏當成了主心骨。 “你父親的軍隊在哪,現在只有找到他們才能保證你倆的安全。” 羅夏費力扛起西瓦酋長,心中感嘆道,這廝是真沉啊,起碼得一百八十斤,還是他姑娘抱起來更舒服。 “我們的隊伍住在城裡的旅館裡,哈納瓦府邸的正門有父親留下的一隊精銳騎兵。” 沙塔拉著羅夏的袖口,跟在羅夏身後一瘸一拐的說。 剛走出花園不遠,一行三人就被提裡穆薩酋長和他的狗腿子阿菲夫攔住了。 沒有約定的馬匹和劍,有的只是兩隊裝備精良的薩蘭德輕步兵。他們頭戴白色沙漠頭巾,身著遊擊皮甲,手持薩蘭德單手劍和木質簡易鳶形盾。 站在隊伍前面的提裡穆薩酋長得意的看著羅夏,指著羅夏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過,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 “你他媽說話跟放屁一樣,你鼻子下面的窟窿眼就是拉屎用的!還他媽有臉在這逼逼?你的神都會為你的背信棄義蒙羞,傻逼!” 論罵人,羅夏是這幫貴族的祖宗。羅夏口齒伶俐,說話還帶有節奏,罵人跟唱rap似的,一段地道的國罵給提裡穆薩氣的七竅生煙。 “沙塔,我來救你了,我以貴族的名義發誓!定會帶你逃離這個卑賤平民挾持!” 罵不過羅夏,提裡穆薩又轉頭找沙塔刷好感。 “傻逼!” 沙塔連眼白都沒掃提裡穆薩半眼,跟羅夏學的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