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沿著來時的方向,配合系統內的地圖,經過一夜的騎行,終於在黎明破曉之時,回到了綠洲營地。 真正的人困馬乏,三匹馬輪流載著羅夏和順手牽羊來的三套薩德蘭鍊甲,一路上沒有食物和水源,如果不是有著2級騎術,加上羅夏的連哄帶騙,這三匹馬後半夜就得趴窩不走。 回到營地,羅夏立即用溫水將藥劑給病人們送服下去。不到三天的時間,生病的族人們又消瘦了一大圈,好在沒人喪命。 跟貝斯圖爾顯擺了一圈自己這套薩德蘭鍊甲,看著貝斯圖爾還有力氣跟自己吵鬧也要整一套,羅夏也就放下心來。 之前的三名重傷員死了兩個,羅夏帶回來的傷藥保住了最後這名幸運傢伙的性命。 一切安排妥當後,羅夏用溫水泡了半塊雜糧餅子,簡單填了填肚子。 整整三天兩晚,羅夏就睡了一個晚上,堅持到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躺倒在拉貨的馬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查干夫心疼的拿了一張毛毯,小心的蓋在了羅夏身上。 “庫吉特遊擊射手,隨我偵查。” 當羅夏和貝斯圖爾無法帶領隊伍的時候,阿獅蘭擔起了偵查的任務,率領其餘14名庫吉特遊擊射手分成三隊。 剩餘族人們灌滿飲水,收拾好帳篷行李,套好車馬,離開了這片沙漠綠洲,沿著商隊們趟出來的道路,繼續出發。 正午,薩德蘭—薩赫勒戈壁,地表溫度55攝氏度,一隻沙漠鬣蜥被車隊驚動,慌張的從洞穴中竄出。 一隊庫吉特遊擊射手正在偵查。 “嘿!巴圖,那有隻兔子!” “中!” 一隻不到兩斤重的沙漠棉尾兔被射了個正著,無力的蹬著腿。 “好箭法!” “運氣不錯啊巴圖。” 身邊的同伴紛紛誇讚道。 “咱靠的可是技術,當年咱差點成了俺們部落的射鵰手!” 巴圖得意洋洋道,把兔子撿起來別在腰上,接著說: “你們可別打兔子主意,頭人回來累壞了,給頭人加個餐。” 身邊的遊擊射手忍不住問道: “你們說,頭人知道糧食快見底的事麼?” “知道能咋,不知道能咋?頭人領咱們逃出來,把駿馬弓箭分給咱們,咋?庫吉特人有弓有馬能餓死?” 旁邊的同伴一臉不屑的說道: “以前部落的頭人都管咱們要羊要馬,合著你遇到個好頭人,還準備一直吃頭人的糧食?” “歇歇馬,換下一隊偵察。” 火辣辣的太陽把羅夏從昏睡中熱醒。 羅夏在搖晃的車架上直起了身子,發現自己身上披著毛毯,一塊麻布被四根樹枝撐起來,權當車棚。 看著族人們用著手頭僅有的材料,還給自己做了架馬車,羅夏不禁笑了起來。 聽見車裡有了聲音,查干夫拿著食物湊了過來。 “頭人,中午了,吃些食物吧。” 說著遞過來一個餅子和一隻糊了巴黢的烤兔子。 “族人們都吃了麼?” 羅夏接過餅子費勁的撕扯下一塊,在手裡掰成小塊送到嘴裡。 “吃了吃了,都吃好了。” 查干夫不敢直視羅夏的眼睛,低著頭回答著。 羅夏太瞭解查干夫了,這是在奴隸礦場第一個照顧自己的人,也是起義時最支援自己的人之一,查干夫說的真話假話自己一眼就能看穿。 羅夏把餅子拿在手裡跳下馬車。 “頭人,您把食物吃完吧。” 查干夫急忙攔著羅夏,看著羅夏不為所動,沒辦法只好主動坦白道: “糧食確實不多了,但我們每天打獵,採摘些沙漠植物,只要忍一忍,堅持到草原上...” “到草原的路途,比從礦場到這裡還遙遠,這一路餓過去,咱們還剩幾個族人。” 羅夏的反問讓查干夫沉默不語。 “走吧,讓我去問問族人們,聽聽他們的選擇。” 羅夏領著查干夫走到營地,一路上所有士兵看到羅夏,都露出由衷的笑容,有的跪拜,有的撫胸,行著亂七八糟的禮節。 羅夏拍拍他們的肩膀,捶捶他們的胸膛,走進人群中。 所有庫吉特人和維基亞人圍著一個大鐵鍋,等著開飯,看著羅夏過來,紛紛笑著給羅夏讓出一個座位。 羅夏伸頭看了看鍋裡的食物,用鍋邊的木鏟子攪了攪,清湯寡水,沒多少糧食,上面還漂浮仙人掌和植物葉子。 羅夏抽出自己的佩劍,將手裡的餅子和烤兔橫切豎斬了幾刀,扔進了鍋裡,稍微攪動一下,拿起木勺品了品味道,酸、苦、澀,嚐起來像中藥湯。 周圍的族人發出陣陣騷動。 “頭人,您不能和我們吃一樣的東西。” “為什麼?” 羅夏問道。 “因為您是我們的頭人,您應該吃最好的,吃最富足的,我們應該供養您。”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羅夏看著這些忠心的族人,心裡有些發酸。 “在我曾經的部族,信奉的圖騰是狼,作為頭人應該像狼王一樣,帶領族人們狩獵,讓每一位族人吃飽、穿暖、不受欺辱。讓大家吃不飽,是我的過錯。”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