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西子樓的幕後還是個官宦人家?如此,他想要訛一筆的願望恐怕得落空了,這麼說來,自己的小命還真是也有些懸了!
“姑奶奶,我說我說,不過你得幫我啊!否則我必死無疑。”
若說剛才裝慫是權宜之計,這會兒那便是真慫了。
小翠踢了他一腳,道,“這時候還敢跟我講條件!趕緊說!否則你立馬就要死!”
趙洪哀嚎了一聲,這姑奶奶勁兒怎麼這麼大?都吃什麼長大的呀?當下,也顧不得想其他的,先過了今天晚上這一關再說吧。
“我說,我說!那找我辦事兒的人是個矮小瘦弱的男人,還蒙了面。可爺爺我是誰?我可是在街面兒上混了十幾年的,有誰能逃過我的眼睛呀……”
絮絮叨叨一頓,小翠算是也聽明白了。臨走之前腳步一頓,道,“天亮以後立馬離開,說不定你還能有條活路!”
等她走了以後,趙洪從地上顫巍巍地起來,揉了揉膝蓋,看著這個破敗的家,暗自氣的跺腳!
奶奶滴,既然在京都混不開?還是趕緊走吧。
將可能用到的東西蒐括一遍,又在地上躺著的女人身上摸了一通,將她僅有的幾十個銅子兒給順走了。
等到天邊出現一抹魚肚白,坊市大門大開之時便溜了出去,如一尾魚一般消失在人流中。
“小姐,背後之人是顏如玉的掌櫃,據說顏如玉是忠義伯府名下的產業,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天亮之後,小翠便來到杜蘭月跟前稟報,她本以為背後主使是玉嬌公主,沒想到竟然是忠義伯府?
他們何時得罪過這號大神,難道就是因為自家鋪子太火爆了?
杜蘭月眉頭微微蹙起,忠義伯府?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謝俞安家!
他們與謝家可沒什麼過節,若說西子樓的生意好,可那顏如玉也不錯。聽說他家的胭脂水粉還是專供皇家的呢!
所以,即使自家的鋪子再厲害,也不至於撼動到人家大佬的地位。
何況,他們對應的目標人群也不一樣。西子樓的客戶大部分是些小有資財的,而那顏如玉里可都是勳貴人家的女眷。
若是現在就沉不住氣,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你先回去休息,今日我自去逛逛,有江流呢。大庭廣眾的,你也莫要擔心。”杜蘭月說道。
小翠想了想也便答應了,說實在的,京都的治安實在沒得說,大白天裡真是不至於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
夜裡卻不一定了,她得養精蓄銳。
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更容易思考,杜蘭月彎曲的食指輕叩桌面,“篤篤”的響聲十分有節奏。
她心裡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便涉足到爭鬥當中了。
唉,這也難免,既然做了崔氏的女兒,又選了二郎當夫君,真是想要低調也不行呀。
萬福記,崔氏、原掌櫃跟杜蘭月湊在一起。
“夫人,這忠義伯府現如今是如日中天,那顏如玉正是忠義伯府大房夫人的嫁妝鋪子。”
崔氏道,“顏瓊枝,我是知曉她的。這人也是有些運道的,她幼年時家中父親只是個六品的戶部給事中,那時候忠義伯府的老伯爺還在軍中任職,未曾達到如今的位置。當年的伯府老夫人同她阿孃是好友,見兩個小的年齡相仿,便達成了這門親事。”
原來如此,那這忠義伯夫人的命還真是不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一躍成了伯府的掌權大夫人,倒是妥妥的有幸運之神眷顧了。
原掌櫃道,“夫人說的是,若說這位忠義伯夫人,那也是名聲在外的,只不是什麼好名聲,但她的運道還真是不錯,生了一對不錯子女。”
這點兒杜蘭月也不能反對,大姑娘謝妃,如今在宮裡封為端妃,以嫻靜端莊著稱,據說平隆帝也十分寵愛她,有做一國之母的潛質。
而謝俞安呢,她曾打過交道,給自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所以說嘛,歹竹出好筍,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今她的手伸到自己身上了,八成是同玉嬌公主有關,也不知道那倒黴公主給這位忠義伯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用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是絕了!
崔氏安撫道,“此事需從長計議,既然已經知道了源頭,多加打探就是,你也莫要擔心。對了,這事兒也要同二郎說聲兒,讓他防備著點兒那忠義伯府的人,省的在這裡這裡找不到便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