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是放棄掙扎了,在其他事情上,自己都能把持得住,可唯獨在月娘身上,他所有努力維持的形象都不見蹤影。
也罷,夫妻之間本就是親密無間的,外人看不到的一面也只有她能瞧的到了。就像現在,若不是自己放棄抵抗還能如此被伺候?
奈何杜蘭月見他舒服,自己也有些意動,懶洋洋地趴在他懷裡道,“二郎還要再忍忍,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
何二郎聽她這麼說,詫異道,“這可是真的?我理解的沒錯吧?”
杜蘭月道,“當然是真的,這可是大夫說的,只要胎兒坐穩了,三個月之後夫妻之間也可以行房事,只是不能太過劇烈罷了。”
聽到“劇烈”二字,饒是何二郎如今已經被訓練的臉皮不薄了,還是不由咳嗽了幾聲。不過想到能同娘子重敘夫妻之樂,他心下還是很高興的,無非是小心一點兒罷了。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這才沉沉睡去。
翌日,他們幾人又見了一面。
來時,龐濤說確實有人跟著他們,好在他長了個心眼兒,在義莊換了衣衫又從後門出來,這才甩開了那人。
李老頭就輕鬆多了,那些人已經跟了他好幾年,如今他都眼熟了,平日裡是他不想甩開,他想甩還是隨時能消失的。再說那個跟著他的,也不會在意這老頭子能翻出什麼花樣兒,反正也沒人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這回李老頭也帶來一個新訊息,說是那東南角確實有古怪,這幾年竟然多了一處茶館,而這裡並不是上山的必經之路,在此處開館子並不是個好位置,可這家茶館的老闆竟然開了這麼多年,都不曾想著要挪動位置。
更讓人懷疑的是,他們家生意不好,可夫妻兩個卻吃好喝好,大手大腳不缺銀錢的樣子。據說有一次,那老闆跟人一起喝醉了酒,口口聲聲說自家可不是靠著這破茶館兒掙錢!只是在這裡看著,便能掙夠生活所需,還綽綽有餘。
可是別人再問,那老闆娘卻突然出來截住了口風,剩下的訊息便沒有了。
李老頭覺得這個茶館肯定有問題。
杜蘭月點頭道,“我昨日看了這帕子,你們仔細瞧,這處位置應該就是從東南方向看到萬壽寺的樣子,所以才想著想必小濤的阿姐應該是去過這個地方的,或者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這個位置,若是因知道了這處所在而被滅口,那事情便明瞭了。咱們便要找到具體的這個位置,能看到萬壽寺這個翼角跟簷鈴的地方應當就是了。我會讓小翠跟你們一起去,能保護大家的安全。
此處應當是草木茂盛的地方,還要注意有無新土,若是最近有人去過,估計也會有新土的。至於那老闆,就拜託李伯多監視,只要是鬼,總能露出馬腳,進了京兆府,我就有辦法讓他吐出實話來。”
這是她昨夜跟相公商量的結果,何二郎覺得一個不擅長刺繡的人,怎麼可能將一方帕子給自家弟弟,且明知道對方根本不需要。兩人分析了一番,也覺得這帕子就是個提示,指引著有緣之人去給他們洗刷冤屈,也許這帕子的主人是另有他人,只是恰好落在死去的小濤姐姐手裡,如此她便順水推舟了,也是個倔強的姑娘呢。
是夜,便有了結果,小翠回來稟報,說是找到地方了,隨手一挖就出了好幾個骷髏頭,真是嚇死個人嘞!於是也都沒敢深挖,那一片的草木長得十分茂盛,花開的也十分嬌豔,只看那範圍不算小,這裡面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冤魂呢?
李老頭按照杜蘭月的吩咐,將屍骨取出來一些又重新埋上,接著便偷摸著下山了。
何二郎皺了皺眉,“既然如此,今夜我便去拜訪一下魏總兵吧?”
杜蘭月上前道,“那我也跟著你去吧,你自己過去我總是不能放心的。”
知道拗不過她,何二郎便攜她前去,又跟珍娘他們交代了一聲,說是出去一趟,家裡的事兒讓她們看顧一下。
見小翠跟著,珍娘便不再做聲,二哥二嫂都是要做大事兒的,她將家裡看顧好了就行。
“只是咱們怎麼躲過宵禁?”杜蘭月這才發現,如今已經宵禁了,想要出坊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他們又不會小翠的飛簷走壁。
何二郎指了指手裡的鐵牌,“就靠這個了。”
杜蘭月仔細一瞧,上面寫著京畿防衛的字跡,不由讚歎道,“二郎果真是有勇有謀,這都提前準備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何二郎道,“你還沒瞧見過晚上的京都呢,正好帶你去看看。想當初咱們在荊州之時,我還答應要帶你逛街,看燈會,沒想到如今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