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身邊這位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是還不如他嘛!
得了這便攜炭爐,劉昌華再也不用擔心貢院裡吃不上熱食了!
可別小看這口熱飯熱湯,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救人一命。
這時代,去參加考試也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
想當年他阿爹去參加鄉試,竟然在考場裡發生了火災,燒死了好幾個考生,簡直是天降橫災呀!還有遇上連日雨,的,那也叫一個晦氣,一不小心卷面淋溼,那便是藍卷,不好意思您嘞!下次再來吧!
這都不算啥,還有在考場裡因為一場風寒駕鶴西去的,也不在少數!
關鍵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在考試之前就要立下生死狀的,考場之內不管是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出來,也不存在提前做完交卷的問題,等也得等到鼓聲響起。
劉昌華心裡是有些畏懼的,但為了仕途,為了對得起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考場上。
從這個方面來說,科舉取士比現在的高考嚴格許多。
如今,他心裡雀躍,便高興地回車上了。不一會兒,兩輛馬車修整完畢接著啟程。
“姓劉的,你笑得這般花枝亂顫是撿到金子了?”吳文才挪了挪肥嘟嘟的身軀,開始了今日的例行互懟。
若是平時,劉昌華肯定不會饒他,不過今日看他受打擊著實不小,再加上自己高興,也便不跟他直接剛了。
“比撿了金子還開心。”劉昌華笑眯眯地說道。
心想,得到了考試神器外加可以去何府討教的機會,可不比撿了金子更開心?
誰人不知道何珩此人是張老相公的記名弟子?肯定得到張老相公的親自指點了。
除此之外,人家還是荊州府的解元!
就憑這些,就值得劉昌華高興不已的,雖說沒得到張老相公的親自指點有些遺憾,但能得何珩的指點也算是能彌補一二了。
而且,他似乎找到了與此人交往的不二法門。
這法門不是別的,就是他那嬌滴滴的夫人!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如此甚好,甚好!
見對方樂呵呵的不理人,吳文才頓覺無趣,轉頭便不理他了。
心道,那些人已經被送回梧州了,也不知接下來如何?
不知道他爹到底知不知道這事兒?
又或者他是知道的?那自己該如何自處……
“別想那麼多了,我爹辦事兒,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劉昌華還是安慰了他幾句。
那幾個漢子肯定是不能帶著去京都的,不說這一路上他們也要緊趕慢趕,否則去了京都也找不到好地段投宿。
二來,這些人本就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是路上一個不察被他們鑽了漏洞,耽誤了此次考試,劉昌華簡直是打死那毒婦的心都有。
怪不得他阿孃看管老爹甚緊,就怕家裡後院不寧。
他阿爹也靠譜,外頭有沒有不曉得,但卻從沒有往家裡帶過什麼鶯鶯燕燕。
這麼想著,這吳文才也夠慘的。幼時死了親孃,好不容易來了個後孃,本覺得是個好的,可一門兒心思把他往紈絝子弟上面養,還好他運道不錯,有個靠譜的祖家。
“但願如此。”
吳文才沒再說什麼,兀自去想什麼了。
劉昌華未做聲,想著這事兒必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如此才能放下芥蒂……
說起來這何珩夫婦也算是吳文才的貴人了。
不過他娘知道這事兒還不定多麼高興呢,她歷來就跟吳家夫人不對付,說那人總是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兒,慣會做戲云云,想不到還真讓她給說中了。
因為涉及迫害奉旨會試的舉人,這事可大可小,若往大了說,這是藐視皇家權威,同時有殺人未遂的嫌疑,必然要好好審理一番。
往小了說,也算是吳家門裡的家務事。
劉家老爹是梧州司獄,這些人由劉昌華遣家丁送與他爹手裡,肯定少不了一番招待。賊人差點兒將兒子的命給截胡了,哪個老子能放下?整不死他們,就往死裡整……
後頭馬車裡,杜蘭月道,“二郎,你說這爐子的生意能做起來嗎?你剛剛給那個姓劉的書生介紹,是不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他們家的爐子都是杜蘭月畫了圖紙,經過何二郎改動之後,讓何寶生特意打製的。
小鍋子是陶瓷的,只要點燃了木炭,便能做出一頓簡單的美食,還能取暖,確實是居家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