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賈先生。”李肅拱手道,呂布和賈詡的結識就是他介紹的,對於賈詡的才華,他十分敬佩。
“李大人。”賈詡急忙拱手回道,剛入幷州,他要給幷州的官員留下一個好印象。
“主公,聽說您受傷了,還是讓醫者先來看看吧。”李肅關心道。
“無妨,些許小傷。”呂布擺手道。
“偉恭,西河郡之事可否查清楚?”呂布沉聲道,得知西河郡生的事之後,呂布顧不上欣賞沿途的風景,和賈詡率先趕了回來。
提及西河郡,李肅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主公,西河郡歷來形勢複雜,匈奴中郎將張修對州牧府一直不理不睬,不知為何,開春以來,原本內亂不止的匈奴人忽然聯合在一起,圍攻了廣衍和美稷,兩地縣令見匈奴勢大,棄城而逃;據斥候傳來的訊息,匈奴人進城之後,雖然各部落的領極力約束,還是死傷了上千百姓,匈奴中郎將張修因和匈奴人的仇怨頗深,也逃走了。”李肅將西河郡的形勢詳細述說了一遍。
呂布臉色陰沉,匈奴人是幷州內部的不安分因素,沒想到會這麼快跳出來,本想著等匈奴人內訌後,自己騰出手來再去收拾他們。
“主公,此事有些蹊蹺。”賈詡緩緩說道。
“哦,文和有話但說。”呂布將目光轉向賈詡。
“主公,匈奴人受大漢庇護,更有匈奴中郎將監護,豈會擅自攻打城池,再加上匈奴人此時正處在內亂中,又豈會突然停止,不出所料,定然有人從中作梗,也許是董卓,也許是中原的某些諸侯。”賈詡分析道。
呂布眼前一亮,點頭道:“董卓老賊最有可能,不過淮南袁術,與我交惡,莫非是袁術所為?”
“非也。”賈詡搖了搖頭“袁公路在淮南尚且自顧不暇,其雖與主公有隙,當初兵敗主公手中,此時卻不會染指幷州,以詡看來,或是冀州袁本初所為。”
賈詡肯定的語氣,讓呂布心中一沉“文和,那匈奴人怎麼會聽從袁紹?”
“主公,袁家四世三公名滿天下,且袁紹當初位居諸侯盟主之位,匈奴內亂,必然會尋找朝廷幫助,恰逢諸侯討伐董卓,漢室未明,匈奴人很有可能會找上袁紹這位諸侯盟主。”賈詡道:“且主公為助公孫瓚,派遣大軍壓境,袁紹必然心生憤恨。”
聽了賈詡的話,李肅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拱手道:“賈先生大才,在下佩服。”
賈詡回禮道:“李大人只是因為事務繁多,忽略了此事罷了,詡愧不敢當。”賈詡有自己的為人處世法則,他不願得罪任何一人,哪怕這個人比他的學問低。
“文和不必自謙,還請文和教我如何做。”呂布拱手向賈詡行了一禮。
“為主公出謀劃策乃是詡之本分,何須如此。”賈詡面色微變,急忙回禮道。
短暫的沉默之後,賈詡道:“值此之際,當是穩定幷州,安撫匈奴,否則民心不穩,一旦主公平定匈奴之亂,在幷州之威望定然如日中天,號令一出,誰敢不從,此亦是主公執掌幷州的機會,若是有州郡官員不服,定然畏懼大人之威。”
“主公現在已經是幷州牧了。”李肅提醒道。
“偉恭,文和的意思是真正的執掌幷州。”呂布沉聲道,這也是呂布一直以來的想法,奈何手中兵力不足,無法震懾其他郡縣,就連小小的定襄郡都敢派兵偷襲晉陽,可見他這個州牧在下面官員中的威望了。
“屬下在到晉陽的路上,依據和主公的交談,對幷州的形勢也有了粗略的瞭解;幷州九郡,真正掌握在主公手中的只有太原、九原和上黨三郡,其餘六郡,皆是陽奉陰違,不聽號令,雁門地處邊陲,時有戰事生,就算主公派遣將領前往,也難以掌控兵權。”賈詡分析道。
“若主公出兵西河郡,將匈奴平定,對匈奴加以安撫,未嘗不是主公平定幷州的一大助力,匈奴人驍勇善戰,騎術高強,隨時可以成軍。”
呂布不停的點頭,此時深深的感受到了一名謀士的重要性,有了賈詡的謀劃,掌控幷州將會變得更加容易。
“命令斥候全力打探西河的訊息,一旦有情況,立即告知文和,不得有誤。”呂布道。
“諾。”李肅拱手道,雖然這是對他權力的削弱,他卻是心甘情願的。
“文和,從今以後,你就是幷州軍的第一軍師,掌管幷州情報,一旦有情況,可有先斬後奏之權。”疑人不用,呂布相信賈詡是真心投靠。
“多謝主公信任,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助主公平定並